“我去幫蒙烽。”劉硯說。
胡珏說:“我聽說有一種疫苗是防範奧克斯病毒的,但產量很少,你和蒙建國關係好,是不?能幫搞到點麼?”
劉硯看著胡珏雙眼。
胡珏:“要錢是吧,一打多少錢?”
劉硯:“六百萬美金一‘針’,只能防三次感染,你要多少‘針’?”
胡珏難以置通道:“老天!六百萬美金?!!”
“嗯哼?”劉硯緩緩點頭,看著胡珏。
“有多少要多少!”胡珏狂喜道:“能買到多少?你去幫大哥問問……”
劉硯摔倒了。
“我錯了胡大哥……”
“不不你等等,我們老總下的命令,只要告訴我找誰買就行……”
“蒙建國恨不得殺了我呢!剛剛都拔槍了……”
劉硯和胡珏吵吵鬧鬧地離開第七層,劉硯去交表,緊接著把十八層工房裡的所有圖紙撕下來去影印,再把有用的圖紙卷好,順便偷了個公用的平板電腦,接上資訊線,下載一大堆覺得有用的資料,拿走,回宿舍打包行李。
當夜劉硯說不出的疲勞,這裡再沒有多少依戀,他躺在床上,夢見了自己的母親。
夢見了空無一人的醫院,喪屍一擁而上,瘋狂齧咬,把他的身體,骨骼,靈魂撕成碎片。
一道藍光在面前鋪開,猶如無邊無際的蔚藍大海,將他殘破的身軀納入海底。
“劉硯。”陌生的男人聲音響起,一手摸了摸他的頭:“起床,九點了。”
劉硯在夢裡被摸得很舒服,溫暖的大手令他有種被父親叫醒的感覺,他迷迷糊糊地睜眼,全身劇痛,汗水浸溼了整張床單,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男人坐在他的床邊。
“您是哪位……”
“K3教官。”那男人自我介紹道:“鄭飛虎。”
劉硯緩緩點頭,鄭飛虎道:“九點了。”
劉硯馬上回過神找衣服褲子,鄭飛虎道:“不忙,我們有的是時間。”
“你也去嗎?”劉硯道。
鄭飛虎看上去有三十五六歲,表情嚴肅而認真,全身上下收拾得十分整齊,答道:“我負責送你上地面。”
他取過一套疊得十分整齊的衣服交給劉硯,是套土黃色的軍服,上面有劉硯的臨時軍銜——那是國家規定的,所有回陸地的自願者都進行越級提拔,以便家屬在後方領一份撫卹金。
劉硯獲得了上士軍銜,當然這軍銜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那套軍服很合身,是專為機械師準備的,他穿上靴子,發現手臂處又有一個不顯眼的標誌。
鄭飛虎顯是平時不苟言笑,而後道:“蒙烽和賴曉傑都是我帶出來的學生,颶風隊在行動中立下了大功勞,這次非常感謝你去前線支援他們。”
“你是……”劉硯瞠目結舌:“你是蒙烽的教官?”
鄭飛虎點了點頭。
劉硯側頭端詳他,說:“不像啊。”
鄭飛虎淡淡道:“穿好就走。”
劉硯的揹包昨晚就收拾好,起身時手臂又一陣劇痛,左手僵硬般的脹痛且冰涼,就像輸液時將大分子藥液速度調到最快,五臟六腑悶痛陣陣,頭暈眼花。
鄭飛虎道:“這是正常反應,一天就會自動消退,別緊張。”
劉硯道:“什麼正常反應?”
鄭飛虎沒再說什麼,劉硯腳下像踩著棉花,連路也走不穩,問:“到底怎麼回事?我想我發燒了……”
“我揹你。”鄭飛虎道。
劉硯忙道不用,然而跌跌撞撞進了電梯,實在撐不住,最後鄭飛虎終於把他背了起來,提著一個零件箱,上了地面。
陽光鋪天蓋地的傾斜而下,海風習習吹來,劉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