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物件必然是自己。
郜明遠不確定幕後兇手是不是方正,但是決定先避其鋒芒,到國外暫避一段時間遙控指揮。
……
方母年紀大了,喜歡呆在熟悉的環境,和老鄰居在一起。
郜明華死了,危險已經基本解除。
第二天方正遵從了老孃的意願親自開車送她回家,另外還派了幾名安保隊員暗中保護。
自建房已經有一些年頭,外牆褪色,石灰剝落。
三樓樓梯道的轉折平臺上擺放著碼的整整齊齊的廢紙箱。
廢紙箱不佔位置,是李芷筠母親工作之餘拾來的破爛,用以貼補家用。
也就是靠著這些年撿來的零零碎碎,李母才能將女兒送進清河大學讀書。
好在現在日子慢慢好了。
女兒也開始掙錢了,掙的還不少,母女倆飯菜裡終於有了幾片肉。
李母知道這都是方正的功勞,她嘴上沒說,心裡卻是記著情的。
在方正家裡租了7年房子,她親眼看著這孩子墮落成無惡不作的惡棍,又親眼看著他改邪歸正。
世事還真是難料呢。
方正陪著老孃和妹妹吃了一頓晚飯,然後驅車返回海上明月。
目前和大刀門的情況還比較複雜,他要親自坐鎮。
晚上九點,幾個衣冠楚楚、氣勢不凡的客人推開了海上明月的旋轉玻璃門。
為首的是一個30歲出頭,身材高大的男青年,穿著一襲老成的灰色呢子大衣。
正是清河第二秘嚴禮明。
嚴禮明有一幫小兄弟,都是清河市直單位的科級幹部。
晚上有個小老弟過生日,原本兄弟幾個是準備定在百樂門慶祝的。
不過嚴禮明卻忽然提議要到海上明月慶祝。
郜明華和方正的恩怨他多少也知道一點,很想見識見識這個讓大刀門吃癟的人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臂。
嚴禮明站在大廳,目光一一掃過走廊上來回穿梭的小姐,不禁暗暗搖頭。
全他媽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嚴大秘書是個有格調的人,還有嚴重的處女情結,喜歡外表清純,欲拒還迎的拉扯感。
這種夜場小姐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忽然,嚴秘書眼睛一亮,呼吸一滯。
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一名走向經理辦公室的女孩吸引住。
女孩肌膚瓷白,長髮披肩,纖細的小腿下踩著一雙細高跟,鼻子挺翹,嘴如櫻桃般小巧動人。
最關鍵的是女孩擁有一雙淡雅的眸子,如水一般純淨,深深的扎進了嚴秘書的內心。
在這種風塵場合,這種女孩就像那天山上的雪蓮花,遺世而獨立。
和家裡腦滿肥腸的黃娜相比,兩人的差距猶如溪水河畔的高貴白天鵝與農村骯髒豬圈裡的黑皮捲毛豬。
就連最近搭上的小敏也比這個女孩要差一大截。
“她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嚴秘書喃喃自語道。
心裡莫名生出一種揪心的疼,頃刻間勸娼從良的念頭便佔據了大腦。
“我要她的所有資料,立刻馬上。”嚴秘書對著女孩的背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