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堵住了她的唇,他的舌進入了她的口中,一點點地深入,如她的舌交纏在了一起,原本捧著她臉頰的手此時已經握住了她肩上的單衣。
她身上頓感一陣酥麻,他剛剛本是躺在她的身側,不知何時,他已撐手在她的兩側,整個身子凌於她之上。
眼前的景色一閃而過的迷離,她將手抵在了他的胸膛,避開了他的吻:“喂,先讓我問幾句話成不?”
“說!”他的眸光灼灼地望著她,一個字,言簡意賅。
“那個,你先躺好,我們總是要公私分明,先公後私的對吧。”她討好似地一笑,向一側挪了挪身子,又一拉他的胳膊,讓他躺了下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她身側枕了下來,一聲沉悶地呼吸,以讓自己恢復平靜。
他並沒有和她說話,許是在等著她問些什麼,只是她能感覺到他那絲小小的不悅,不由得憋了笑。
“誒。”她雙臂撐著床趴了起來,散落的青絲無意劃過他的手臂,孫權卻頓時腹下一緊,卻見她側頭看著他,“仁兒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今天的事情仁兒的態度堅決,一副“姐姐我非嫁不可”的氣勢,自然,並非真嫁,周瑾的態度則是“不妨一試”,周瑾她是瞭解的,他向來如此,從無大喜大悲,總是一副清淡溫雅的模樣,她亦知道他是贊成仁兒的計策的。孫權卻一直並未表態,一場會議就成了仁兒的個人演講。
她雖是沒有仁兒如此滔滔不絕,可她心底確實是不贊同的,她真希望自己此次又是被坑了,其實她被坑的次數也不少。
雖是如此,她還是覺得謹慎的好,畢竟就如謝巧倩所說,歷史不容改變,可史書不過亦是後人隻言片語,涔涔幾筆,字裡行間又摻著多少空白,謝巧倩當日亦說,她們都是歷史之外的人物,無能為力……
有時當真很羨慕謝巧倩,她什麼都知道,如果她也什麼都知道,而不是隻瞭解這些或對或錯的皮毛,她一定不會如此糾結!
其實她之前也央求過謝巧倩讓她將她知道的歷史都告訴她,最起碼能夠讓她知道今後會發生的事情,可謝巧倩卻搖頭說,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或許人都是這樣,自己所擁有的永遠是別人眼中最好的。
“養虎為患。”片刻後,他說了這四個字。
步婉低了下眼簾,她知道,劉備就是那隻虎。這麼說,他是同意了仁兒的建議?今日他所顧慮的並非是劉備如何而是仁兒的清白和日後婚娶的問題。
仁兒今日的一席話也並非沒有道理,如果一個人連這些虛的沒的都能計較,那他又如何放心將仁兒嫁給這樣的一個人呢?
仁兒自是不在乎這所謂的婚約,如果他所顧慮的這一點已經消除,那他自然會同意這樣的建議,畢竟如此做對江東來說是最好地除掉劉備的辦法,就算殺不死這隻虎,起碼可以拔掉他鋒利的爪牙。
步婉微一猶豫,想要說些什麼,卻又闔上了微啟的雙唇。
她其實想用所謂的道義來說服他,畢竟如今劉備對於他們來說還是盟友,可她知道這話有多麼的幼稚。這個亂世中,烽火狼煙,金戈鐵馬,哪裡會有永遠的朋友,不過只是永遠的利益罷了。劉備死於江東,江東雖難辭其咎,可能做的最多不過是找到背後殺害劉備的“兇手”,處以極刑,已盡江東之仁。
如果她瞭解的沒錯,他或許並沒與打算殺劉備,他想要的是荊州,沒了荊州,劉備不過是沒了巢穴的孤鳥,自是難以自保。
況且自古成為王,敗為寇,一將功成萬骨枯,更何況是對手的屍骸!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