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但只要風似刀與沈念說上超過三句,池不羈就搶著說話,最後坐到二人中間方才作罷。喝完酒,沈念連說話都不大利索了。
三人一道往北行到一樹林處,風似刀朝沈念道:“白大哥,今晚我們就睡在這裡了。”沈念奇怪道:“樹林裡怎麼睡人?”
池不羈道:“大哥,風似刀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果然,風似刀舉起大刀,一個躍起,霍霍幾下,許多樹枝已經紛紛落了下來,那把大刀的在月光下閃著寒光,若不是親眼所見,沈念不會相信這把刀的主人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還是風似刀這樣漂亮的女孩子。
池不羈拍手道:“果真是刀見愁,這把刀師父平日都捨不得用。”
風似刀一聲:“煩人精,幫忙。”池不羈立即就跑過去上躥下跳,將已一根根樹枝捋好,一根根給風似刀遞過去,配合默契。風似刀的手靈巧驚人,手刀並用,沈念一時看得眼花繚亂。不一會兒,一張墊子一般的東西已經編好,風似刀又將那墊子的四角用身上的繩子穿過扣好,往兩棵樹的樹枝上一系,沈念這時才明白,原來這是個吊床。
池不羈朝沈念努努嘴:“大哥,你睡上去看看。”
沈念有些猶豫,風似刀笑道:“白大哥,你不用害怕,這吊床很結實的。”
沈念本就暈暈沉沉,爬上吊床,果然結實牢靠,沈念躺著和做另一個吊床的姐弟二人說話。
沈念問他們哪來的繩子,風似刀頭也沒抬地道:“出門三根繩,萬事不求人。”沈念覺得這句話十分在理,頓時覺得這姐弟倆雖小,江湖經驗並不差。沈念想問他們從哪裡來,師從何人,又覺不妥,好漢總是不問出處的,也就作罷。
風似刀與池不羈睡在另一張吊床上,風似刀一直在罵池不羈,“煩人精,別把氣呼在我臉上。”“煩人精,不許摟著我。”“煩人精,你翻身動靜能不能不要這麼大。”“煩人精,你再動,今晚你睡地上。”
池不羈模模糊糊只說了一句:“風似刀,你又兇我……”後來二人的聲音越來越低,呼吸漸漸重起來。
沈念頭痛欲裂,卻斷斷續續地自言自語:“明天……是朝北走還是朝南走呢……幾兩銀子夠不夠到江南……師父今晚吃的什麼呢……”
“拜你所賜,我沒有吃。”離淵低沉的聲音飄來,沈念差一點就從吊床上摔下來。
第二十二章
“拜你所賜,我沒有吃。”離淵低沉的聲音飄來,沈念差一點就從吊床上摔下來。
“師父?我真的喝多了,師父怎麼會找到我……”沈念自我安慰道。
風似刀和池不羈這時也已經醒了,他們知道來人與沈念相熟,二人對視一眼,要不要插手,待沈念說話,再作定奪。
“晚飯的豬肉呢?”見沈念仍然神志不清,離淵含笑問道。
“啊,師父!”沈念酒醒了一半,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風似刀與池不羈聽她喊了這一聲,各自轉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沈念身子忽然從吊床上騰空而起,又落在地上,沈念一個踉蹌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離淵一手扯住。離淵忽然皺眉道:“你喝酒了?”
“唔。”
“喝了很多?”
“唔,我是一杯倒嘻嘻……好睏……”沈念口中含了死老鼠一般,說話間已經擁住離淵的腰,嘴裡仍在模糊不清地說著什麼。沈念喝醉了總是要這樣抱著沈重的,這時也就把離淵當成了哥哥,一下子就睡著了……
“下山來就只是為了喝酒?”離淵臉上的慍色早就減了□□分。
抱著她朝風似刀和池不羈的方向說了句多謝,將她抱上馬,一路揚鞭……
嵩山這一晚所有人都沒有吃晚飯,半夜,離淵抱著沈念進門。眾弟子中有人說:那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