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個時辰前。
盧東自感絕望,於是從老李的家中離開。
他理解老李,對方前前後後已經幫助過自己七八次,單是彩貝殼,就已經借給他小兩千了。
這筆錢財可不是小數目,他不怨恨老李,只是怨恨自己管不住手。
如果有下一次,自己絕對不會再去賭了。
回到家中,盧東如坐針氈。
他心中湧起一股衝動,如果明天被人弄斷胳膊,那還不如一死了之,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可真到了岸邊,盧東又猶豫了。
面對幽深的海洋,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和無助。
思索良久,盧東決定先去找一趟寡婦,就算是死,也得快活一番再去死。
兩人完事之後,寡婦看盧東愁眉不展,於是就問怎麼回事。
盧東尋思著反正到要死了,就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奇怪,這老頭膝下也沒兒子,留著這麼多錢作甚,不給你難道還要當做棺材本不成?”
寡婦的一句話,頓時讓盧東心思豁然開朗。
他想起了之前夜裡,在老李家看見的少年。
之前借錢,雖然都不容易,但最後老李都給了自己,唯獨這次,老李如此絕情,恐怕就是因為少年的緣故。
沒有來的,盧東心中多了一分嫉妒,甚至還有怨氣。
“哼,沒有兒子,但是他們家可是有個年輕男人。”
就是這股負面情緒,讓盧東將自己先前看到的,也都盡數說給了寡婦聽。
“原來如此,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去舉報老李呢?”
“舉報他,那可不行,他可是我的師父。”
盧東一愣,沒想到寡婦竟然會這麼說。
“你真是傻,人家現在八成把那個少年當成養子了,以後還有你什麼事?”
看到盧東臉上微妙的變化,寡婦繼續說道。
“你看啊,要是你把他給舉報了,到時候先不說獎勵的錢,老頭的家產不都歸你了嗎?”
聽到寡婦的分析,盧東蠢蠢欲動。
眼見時候差不多了,寡婦決定添最後一把火。
“盧東,你說咱倆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你要是真有錢了,把我正兒八經的娶回去,我給你生個一兒半女的,豈不比現在強多了。”
寡婦一邊說著,一邊在盧東耳邊吹氣。
盧東回頭望了一眼寡婦,對方雖然說已經三十多歲,但風韻猶存。
月光下,對方的膚若凝脂,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少婦獨有的魅力。
這一幕,看的盧東心頭火熱, 他咬了咬牙,狠狠心,決定採納對方的意見。
自從第二次海嘯之後,南夫島各地就組建了祭祀護衛隊。
他們聽命於海女,專門為了監督每個月的海神祭祀,如果有誰家反悔,祭祀護衛隊就會出動,將反悔的人家捉拿。
盧東很快找到了附近的祭祀護衛隊,聽到盧東的彙報。
祭祀護衛隊連夜出動,雖然他們也沒聽說過,有誰家的少年潛逃。
但只要發生了,這就是件大事,老李包庇少年也是大罪一件。
前兩次海嘯的教訓,讓島上的居民不敢放鬆警惕,誰敢擾亂海神祭祀,就是陷島上上萬的居民於危險境地。
很快,祭祀護衛隊來到了老李家,他們將老李家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老李也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他看著眼前的陣仗,心中沉入了谷底。
“盧東,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站在祭祀護衛隊長旁邊的盧東。
“老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