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東已經喝的暈暈乎乎,但他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眼前一幕讓頓時醒了三分酒,他和老李很熟,從十幾歲開始,就是老李帶他出海打漁。
一直到二十五歲,才漸漸地和老李分開,學會了獨自一人出海打漁。
可以說,他這一身的打漁功夫,都是老李教他的。
兩人雖然沒有師徒的名分,但盧東卻一直把對方當做師父看待。
盧東思索片刻,決定還是裝沒看到好。
在南夫島,私藏年輕男人,這可是一項重罪。
畢竟需要躲起來的年輕男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為了躲避海神祭祀。
就這樣踉踉蹌蹌的返回家中,酒勁上湧,盧東倒頭便睡,將這件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老兩口給少年餵了藥以後,看著少年紅潤的面龐,感覺上好了許多,他們也都各自睡去。
第二天清早,出海養成的習慣,讓老李早早的就起來了。
他開啟房門,想要透透氣,但剛開門就發現了不對勁。
院子裡站著一個人,看身形很是陌生,不過看起來年紀不大,四肢修長。
“你是?”
老李剛剛醒來,腦子還不太清醒,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對方回過身來,有些茫然的看著老李。
看到對方的臉之後,老李立刻就明白過來。
站在院子裡的人還能是誰,分明就是之前昏迷一個多月的少年啊。
老李急忙將屋裡的老伴叫起來,讓她看看醒來的少年。
半個時辰後,老李和老伴在院子裡小聲說著什麼,而少年則是在大口吞食著魚肉粥。
“我看他好像不太對勁,是不是先前不小心摔到了腦子?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呢?”
“看著像是失憶了,應該不像是裝的。”
“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直待在咱們家裡吧?”
“那也不能趕他走啊,這麼個半大小子,要是出去,保準會被人發現,到時候他可就難逃海神祭祀的命運了,先讓他在家裡帶著,我出去打聽打聽,看看是誰家的孩子。”
老李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朝少年望去,看到對方仍然在專心的喝著魚肉粥,這才小聲的繼續說道。
“放心吧,咱們家還不缺他這一口吃的,他就算再能吃,還能吃多少呢?”
但老李很快就會為自己說的話,而感到後悔。
因為等他和老伴說完悄悄話,來到少年身旁的時候,看到少年意猶未盡的盯著面前的瓷碗。
“這、這麼一大鍋粥,你都吃了?”
老李指著少年旁邊的鍋,這口鍋著實不小,用來做粥,一家五口人都夠吃的。
為了讓少年吃飽,老伴還特意多煮了一些。
但現在,鍋裡乾乾淨淨的,連一點湯水都沒留下。
但看少年的肚子,依舊平坦,真不知道這些魚肉粥都吃到哪裡去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老李四處打探,卻沒有聽到這是誰家的孩子。
少年也失去了記憶,一問就是三不知,唯獨飯量大的驚人。
不管給他多少飯,他能吃下去。
有一次老李想試試他能吃多少,沒想到對方一口氣吃了足足五六斤的魚肉,嚇得老李不敢讓對方繼續吃下去了,要是吃壞了肚子,這可不是小事。
少年和貝貝一塊玩的挺好,甚至還給少年起了個名字,叫殼殼,這樣兩個人的名字組合起來就是貝殼。
見沒有打探到對方身世的希望,老兩口一合計,反正膝下無子,不如偷偷的將少年撫養長大。
這是老李的想法,最開始老伴還有些遲疑,但看到貝貝和少年玩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