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腫了,應璟似乎才發現他在自殘,趕緊阻止:“誒,此事怨不得郡守,是本侯堅持用自己人守衛,出了差池自然也是自己一力承擔。”
郡守心想等您老真出了事兒,到了陛下跟前可就不這麼算了啊,以後再也不要接待高官寵臣了,要命啊!
此事之後,東夷分外安分,又見合浦郡內渡口和關卡都把守著重軍,再沒有任何舉動。
應璟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天氣晴好之後休養了幾天,腿腳利索了一些,主動宴請招待了對方几回,之後便直截了當地提到了和談之事。
東夷國君在條款上按下印璽時,臉色鐵青,荀紹覺得他那力道都快把印給壓碎了。
此番受挫,對方自然也不想再逗留,當日便乘船走了。
他們一走,荀紹覺得自己也能回都了,心情大好。
誰知應璟卻不急,他腿腳剛恢復,這幾日四處溜達,像是要把這段時間沒走到的路都給補回來。
好幾次見到他,荀紹都想提醒他一句該回去了,可又怕他故意跟自己對著幹,硬是忍耐著沒做聲。
直到過了七日,應璟一早下了命令,吩咐收拾東西,啟程回都。
荀紹動作奇快,心更是早一步就飛回洛陽了。
竹秀一邊收拾一邊嘆氣,這個不經人事的木頭,怎麼不多留幾天呢!
回去時與大部隊一起,總算是替天子出行的陣仗了,浩浩蕩蕩,沿途叫人奔走圍觀。
郡守帶著人親自將眾人送出城門,荀紹看著他一直陰笑,笑完又跨馬去車邊揭了窗格上的簾子朝車內的應璟笑,後者頻頻點頭:“會處理他,一定會處理,放心。”
出城門往西行了三十里,忽然所有人停下,應璟自車中走出,問一個侍衛道:“一統人該回來了吧?”
正說著,範一統從遠處馳馬而來,荀紹這才想起之前啟程沒見到他。
範一統到了跟前,朝應璟行禮道:“公子,都已準備好,現在即可去含光寺。”
應璟道:“那就走吧。”
荀紹訝異道:“怎麼,你還要去逛寺廟?”
“是啊,三妙之一,豈能不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荀紹只對酒有興趣,剛要搖頭,竹秀過來慫恿道:“去吧去吧,我也想去看看漢家的寺廟呢。”
“無趣。”話雖這麼說,荀紹向來遷就竹秀,到底還是去了。
含光寺在山上,好在山勢不陡,山道也開得寬闊,馬車一路行馳上去,毫無阻礙。
已是傍晚,秋陽疏懶,風過微涼。荀紹依舊沒什麼興致,下了車走在最後,抬頭卻見應璟走得很快,已經進了寺門。
寺廟中一個香客都沒有,更有重兵把守。一箇中年女尼率領弟子們出來將眾人迎去大殿,荀紹才知道這裡是個尼姑庵。
幾人大眼瞪小眼在殿中站了一會兒,有陣急促的腳步聲自外而來,荀紹轉頭看去,進來幾個年輕女尼,為首之人雖身著僧衣卻未剃度,盤發戴帽,容顏嬌麗,快步走到應璟跟前,欣喜道:“子岸,你來接我了嗎?”
應璟行了一禮:“是,公主在此為先帝守孝兩載,是時候回都了。”
女子眼中盈盈含淚:“滿朝之中,也就只有你還記著我了。”
荀紹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總算想起來了,當朝只有一個公主,就是先帝胞妹永安公主,難怪回都後一直沒見著,原來是在此為先帝吃齋守孝。
竹秀從旁邊幽幽冒出來,戳戳她的胳膊:“看來你得打起點兒精神了。”
“啊?”她莫名其妙。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君今天有點傲嬌,要輕摸,要愛撫~~~
話說,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快速止咳?這幾天我快咳破喉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