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衣領往外抖雪。
她是現代人,不注重什麼男女大防,何況在她眼裡,小重師弟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所以聞人聽雪並不覺得撩開衣領往外撥雪是什麼輕挑的事。
漫天風雪中,她的鎖骨和一小片胸膛露在外面,隱約能看見一點她自己縫的白色吊帶。
在外男眼中,她自己縫的吊帶相當於女子的肚兜,那是極為私密的貼身物件。
呼嘯的風聲中夾雜著幾聲低咳,羽重雪忽然脫下身上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十四歲的少年郎湊過來,低頭整理著狐狸毛領,把聞人聽雪的脖子圍得嚴嚴實實,毛領上的狐狸毛十分綿密厚實,聞人聽雪愕然:“小重師弟,我不冷啊。”
少年臉紅的像天邊的火燒雲,聞人聽雪被驚到,連忙說道:“小重師弟你發燒了吧,我內力深厚,這披風我用不著,還是你自己穿著吧。”
羽重雪哼了一聲:“我是男子,沒那麼嬌貴,你穿上這披風,總比你扒開衣領撥雪要好。”
少年郎好面子,過於推拒反而叫他不快,聞人聽雪也就穿著了,頂著鵝毛大雪與他回到了住處。
師尊喜歡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田園生活,他認為一個合格的劍客首先要學會苦修,不能被世間繁華迷了眼。
雖然煙都有許多精巧樓閣,師尊這裡卻只有幾畝薄田和兩三間簡單屋舍。
聞人聽雪和師弟的住處自然是挨在一塊的,兩間土屋隔著一道磚牆,聞人聽雪的屋子要小一點,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兩室一廳帶個獨立小院,院裡還有一顆梨花樹,樹下襬著一張小石桌和一張躺椅,是聞人聽雪看書用的。
羽重雪把她送到院子裡,兩人站在屋簷下,聞人聽雪解開身上的披風遞給他,隨手拍掉了毛領上的雪。
羽重雪接過披風,“師姐,再過半個月就是除夕了。”
聞人聽雪站在屋簷下望著外面的鵝毛大雪,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年過去了。”
“我這次回家過年,師姐有什麼想要的嗎?我給師姐捎回來。”
“想要的?”聞人聽雪有些出神,繼而笑了笑,“沒什麼想要的。”
她真正想要的東西,在這個世界裡是永遠都得不到
的。
“師姐,等來年冰雪消融,我帶你去外面看一看吧,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見的多了,自然就有想要的了。”
聞人聽雪隨口說道:“好啊。”
次日,聞人聽雪的重羽師弟回家過年去了,聞人聽雪難得睡了個懶覺,醒來後才忽然想起,她忘記與師弟告別了。
心頭浮現出些許歉意,聞人聽雪走出房間,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小院裡積了厚厚一層雪,聞人聽雪擼起袖子拿起掃帚,開始給小院掃雪。
掃到門前時,聞人聽雪推開木門,一抬眼才看見,門外的雪竟然被人清掃乾淨了。
她拎著掃帚走出去,看見牆外擺著個精緻的木盒,聞人聽雪蹲下身開啟木盒,裡面放著昨晚那件白狐毛領披風,上面還有張紙條,
“雪驟風急,禦寒之用。”
這居然是師弟留給她禦寒的,想必庭前的積雪也是他早起後清掃乾淨的,聞人聽雪心裡一暖,拿起披風,摸了摸柔軟蓬鬆的狐狸毛領。
聞人聽雪和師尊兩人過了除夕,師尊被世人稱為劍仙,自然有許多想要上門拜訪的人,甚至還有不少地位顯赫的人備了厚禮求見。
師尊閉門謝客,一概不見。
聞人聽雪繼續練劍,新年過後她長了一歲,從十七歲歲變成了十八歲。
過完正月十五後,小師弟也回到了煙都。
一天她和師弟在雪地裡練完劍後,觀戰的師尊狀若無意地問道:“阿雪,你今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