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顯和正常人不一樣。
如果是個正常人,譬如宋時綏,她知道有人偷她的機密,她一定會守株待兔,然後來個甕中捉鱉,最後斬草除根。
結果這個姓曲的,居然指名道姓把她損了一頓,搞得宋時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間進退兩難。
宋時綏緩了一會,說道:“一共二十四張圖紙,你只吃了兩張,還剩下二十二張,那我就還是有希望的。”
“曲神匠,你開個價吧。”
曲笙尋站在屋頂上,抱著手臂看著站在地上的神偷,“我不缺錢。”
宋時綏扶額,“你不缺錢,那你總有缺的東西吧,以物換物也行。”
曲笙尋想了想,從屋頂上跳了下來,那雙圓滾滾的荔枝眼打量了宋時綏一會,說道:“我想要個處男。”
宋時綏:“?”
她被曲笙尋的眼神看得發毛,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指著自己說道:“你看我幹什麼,我像處男嗎?”
曲笙尋豎起一根手指:“噓,聽我說,我要一個處男。”
宋時綏瞠目結舌地看著她。
曲笙尋說道:“不是普通的處男,而是一個陽氣很足的處男,陰氣很足的處男也將就,你要是能給我找到一個,什麼都好說。”
宋時綏想了想,說道:“那你乾脆找北闕太子龍歸雲好了,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純陽體質,他一心修煉,不入天人境絕不破身,而且她現在只是地鬼巔峰,一定還是處男。”
曲笙尋露出了一個特別鄙視的眼神,“你剛來北闕吧,北辰宮裡都兩個侍妾了,龍歸雲怎麼可能是處男。”
劇情又和原著不一樣了。
“那你為什麼要處男?”宋時綏有些好奇。
“因為我要鑄劍。”
“那這關處男什麼事?”
“你做飯放鹽嗎?”
宋時綏說道:“放。”
曲笙尋說道:“你做飯放鹽,我鑄劍放點男人的血怎麼了?”
曲笙尋轉了轉脖子,轉身走了。
宋時綏思考了一秒,立刻小跑著跟上去。
羽流螢被毒蛇嚇到的事情很快傳到了龍歸雲那。
() 龍歸雲把批好的摺子合上,徐杉看他面色陰沉,抱著懷裡的劍,吊兒郎當地說道:“那蛇是竹葉青,幸虧彩蘊身手好,要是被咬到一口,就小宮女那身板,怕是要香消玉殞了。”
“這宮裡可沒什麼巧合啊。”
龍歸雲說道:“自然不是巧合。”
徐杉說道:“奇了怪了,難道是你母后想要小宮女的命?”
龍歸雲皺緊了眉頭。
徐杉說道:“這事,還真是稀奇,你宮裡就兩個女人,那小宮女成了誰的眼中釘了?”
天黑時,龍歸雲來棲鸞殿用晚膳,兩個太監跟在他身後,捧著一堆摺子。
晚膳早就準備著了,龍歸雲鼻子靈,不喜歡其他物件染上飯菜的味道,於是宮人在棲鸞殿的偏殿裡擺了張桌子,周圍也不留宮人伺候,只有羽流螢和他坐在一起,一邊閒聊一邊吃飯。
晚上自然好一番親熱,等龍歸雲盡興了,羽流螢強打起精神,趴在他懷裡打著哈欠,小聲說道:“殿下,我想出宮看看。”
“出宮?”
羽流螢的側臉貼在他心口上,柔聲說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眉心一直跳,今日差點被毒蛇咬到,更加心慌害怕了,所以想去廟裡拜拜菩薩,再求張護身符貼身帶著。”
龍歸雲摸了摸她汗溼的小臉。
這種時候,男人很難拒絕女人的要求。
他拂去羽流螢額頭上滴落的汗水,低聲說道:“路上小心些,我派人跟著你,求了附身符,再求張送子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