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兀自哀嚎著,腦門突然被小紅狠狠彈了一下。
以前小紅彈她腦門,那是打情罵俏,屈指輕彈意思一下,也就能聽個響。
現在小紅彈她腦門,那是大力金剛指,彈得商枝兩眼一黑,腦瓜子嗡嗡直響。
她捂著腦門叫了一聲,抱著腦袋一臉幽怨地看著小紅:“你用那麼大力氣幹什麼,疼死我了!”
那一下可不輕,疼得她眼淚都冒了出來,小紅搓搓指尖,冷笑一聲後,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好心提醒你,你卻在這猜疑鬼王,我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商枝揉了揉腦袋,扯了扯小紅的袖子,“我知道你是大王的手下,自然效忠於大王,可什麼關係都得分個親疏遠近,大王是你的好大王,我也不是外人吶,咱倆好歹是睡一張床上的,我悄悄地跟你說說悄悄話,你倒好,下起手來一點不含糊,天靈蓋都快被你給彈碎了!”
她一臉幽怨,倒給小紅氣笑了:“合著都是我的錯?”
商枝眼淚熱淚,一臉委屈:“我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上,沒爹沒孃,就是個小乞丐,要了好幾年的飯,還趕上了十三年前的那場大飢|荒,自小就見過人吃人的事兒,還差點被人吃了,就我這樣的可憐孩子,能不疑神疑鬼嗎?”
小紅的臉色略有些緩和。
商枝說道:“我是把你當自己人,才和你說這些的。”
小紅的臉色又緩和了些。
商枝又拽了拽袖子,“我問你,在你心中,我和大王誰更重要?”
不知為何,等她問完這句話,小紅的臉色突然有些古怪,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會,看得商枝都有點發毛了。
商枝聳了聳肩膀,豎起一根手指,“算了,我不問,不問這種陷你於不義的話題。”
小紅又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倚著帳子低頭看她:“你倒說說,怎麼陷你於不義了?”
商枝嘆了一口氣:“你要說我比大王重要,難免讓人覺得你見色忘義,你要說大王比我重要,我雖然不會生氣,心中多少會有點失落,所以還是不問最好。”
小紅嗤笑一聲,拍了拍商枝的腦袋,“年紀不大,倒挺豁達。”
商枝清清嗓子,又拽了拽他的袖子,摟住了小紅的腰,把臉貼上去蹭了蹭,隨後又抬起頭,一臉扭捏地說道:“剛剛我的話,你可別告訴大王噢,就大王那脾氣,要是知道我在背後編排他,我留個全屍都難。”
小紅又眯了眯眼睛。
商枝說道:“親愛的小紅,你也不想看到小野豬變成烤乳豬吧?”
小紅頗為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一臉勉強地點了下頭。
商枝又樂呵呵地把手伸進他的衣襟裡,摸著他的六塊腹肌,摸著摸著她又覺得牙根有點癢,於是深處舌尖舔了舔牙齒,往小紅的胸口瞄了一眼。
小紅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她的眉心,把商枝的腦袋往後推了推,羽睫低垂,紅唇輕啟,淡淡說道:“牙癢了?”
看他
現在的高冷表情(),就知道這事不能成。
商枝只好咂咂嘴巴6()6[(),悻悻說道:“我又沒說要怎樣,只是看一眼,我也不是很想。”
小紅冷笑一聲:“你搖搖豬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豬屁,長了幾顆尖牙,下口沒輕沒重。”
商枝臉一熱,微紅著臉朝他乾笑了幾聲。
瞧她這一臉傻樣,小紅喟嘆一聲,低聲道:“你這好色的小鬼,床上腦袋一熱,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你天賦出眾,比起鬼王當年,也是毫不遜色,猜疑鬼王也是清理之中。”
他摸了摸商枝的腦袋:“雖然人人都想長生,鬼王卻並不強求,長生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也是一杯腐蝕神魂的毒酒,太過沉溺,只會傷人傷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