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出大片嗆人的煙霧,燻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煙霧遮蔽視線,曲笙尋趁亂逃走。
跑到金月皇宮的時候,皇宮的石牆高高矗立,曲笙尋正要翻牆過去,那兩人又追了上來,知道曲笙尋銅皮鐵骨,這回把目標換成了她肩膀上的張老頭。
一個黑衣男子像一隻蝙蝠似的往前一竄,一掌拍向張老頭的腦殼,這一掌拍下去,張老頭非得腦漿崩裂不可,就是月扶疏和江雨眠加一塊都救不回來。
曲笙尋把張老頭換到左邊肩膀上,用右邊肩膀生生扛住了這一掌。
這一掌力道很大,她又咳嗽了一聲,又被自己的唾液嗆到了。
她一邊咳嗽一邊閃躲,一時之間十分狼狽,好在沒狼狽多久,就察覺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
曲笙尋抬頭,一身白衣的江雨眠站在皇宮的石牆上,她一伸手,紅色的冰錐突然從兩個黑衣男子的胸膛裡刺出來,兩人充滿不甘地瞪大眼睛,隨即轟然倒地。
曲笙尋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有點唏噓:“這冰魄神功殺人可真方便啊,直接把敵人的血液凝結成冰錐,再從他們的身體刺出來,連武器都不用,真是環保又節約。”
江雨眠從牆上跳下來,“你怎麼扛回一個老頭?”
曲笙尋指指張老頭的眼睛:“是那個眼珠的主人,還和我說什麼天衍一族,我本能覺得這是一件值得深挖的大事。”
她又往四周看了看,“你不是被那月扶疏禁足了麼,怎麼出來了?”
江雨眠說道:“我總得出來散散心吧。”
曲笙尋正要說點什麼,江雨眠身後突然出現一道白衣身影,這身影憑空出現,恍如霜雪從天而降。
一陣淡淡的月桂香味跟著飄過來,帶著冷冷的霜雪氣息,月扶疏站在江雨眠身後,手裡拎著一包點心。
這人天天這麼神出鬼沒,總冷不丁的把曲笙尋嚇一跳,曲笙尋拍拍胸口,又露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趕緊朝著地上的兩個屍體看過去。
見他們都斷了氣,死得透透的,曲笙尋抱怨起來:“老江,你好歹留個活口嘛!”
曲笙尋去搜了身,沒發現能證明這兩人身份的東西,江雨眠抖了抖手,也有點惋惜:“我以為自己下手很
輕了。”
曲笙尋把張老頭扛回皇宮,江雨眠順手給張老頭治了病。
說起天衍一族,江雨眠也不知道。
她去問應意濃,應意濃說道:“這是一個很古老的種族,一直為玉京皇室效力,二十多年前被人滅族,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為什麼會被滅族?”
一直在旁邊飲酒的蓑衣客突然開口說道:“這和玉京那老皇帝脫不了干係,玉無憂這人會制衡之術,可惜在政治上沒什麼建樹,一心想著長生不老,二十多年前,天衍族的一個族人假扮侍女潛入金月皇宮,也不知道惹出什麼禍來,連遠在碧海潮生的島主都驚動了。”
竟然和金月皇宮牽扯上了?
“那天衍族的人有什麼特徵麼?”
蓑衣客說道:“天衍族眸色很淡,無論男女老幼,雙眸都清澈異常,不見渾濁,他們的雙眼能預知天氣變化,能預知災難來臨,甚至能看出人心善惡,因這些神通,這一族為老皇帝辦事,個個身居要職,榮寵不絕。”
二十多年前
宋時綏說自己穿越時是被遺棄的女嬰,剛出生不久就被人裝在木盆裡,順著河水漂流,被她的養父宋明德撿到。
時間也對的上。
寒池水汽氤氳,湖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月扶疏靜坐在湖中心,滿身冰霜。
江雨眠踩著那層薄冰走過去,走到他面前時,月扶疏覆滿白霜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