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要做的事,這才是真正的自由,哪怕只有那麼一小會兒。”
如瀑的長髮鋪在肩頭,剔透的紫色眼睛裡滿是嘲弄,江雨眠譏笑著說道:“倒是你,高高在上的廣寒醫仙,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度日如年,憂心如焚,都快急瘋了吧?”
月扶疏沒有反駁,他抬起手,剝掉了江雨眠身上的被子,又把他的長生不老藥抱在懷裡,無比愛憐地輕撫著,低聲說道:“眠兒還是這樣牙尖嘴利,是我把你慣壞了,讓你越來越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他的內力在江雨眠體內遊走了一圈,又發現了大量排異的內力,“又吸別人內力了?”
江雨眠懶懶說道:“遇到了長生殿的風荷鬼王,說要剝下我的臉皮。”
“眠兒,我和你說過,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江雨眠靠在懷裡仰頭看他,剜了他一眼,“你就不危險了嗎,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小太歲的尖酸刻薄還真是讓人倍感親切。”
月扶疏笑了起來。
聞人聽雪又雕刻了十二隻貓咪。
三十二隻姿態各異惟妙惟肖的貓咪在石桌上擺成一排,大的有五厘米,小的有一厘米。
每個劍客都是雕刻家,不會雕刻的劍客不是好劍客。
在雕刻到第三十三隻小貓的時候,聞人聽雪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她握劍的手一頓,緩緩轉過頭,秀雅無雙的青年正站在亭子外,穿著一身天青色祥雲青松常服,呆呆地看著她。
他猶如置身夢裡,望著那道衣衫如雪的身影輕聲喚道:“師姐”
聞人聽雪笑了笑,說道:“師弟。”
羽重雪眼神一動,抬腳走進亭子裡,看到了石桌上的三十二隻石雕小貓。
“師姐,這些都是你雕的?”
“閒來無事,隨手雕著玩。”聞人聽雪把手裡雕了一半的小貓放在石桌上,抖落了著衣襬上的石屑。
“隨手雕著玩?”羽重雪冷笑一聲,“師姐,你來了東宮,寧可在這雕石頭都不願見我,真是心如冰雪,叫人心寒。”
聞人聽雪傻眼:“啊?”
“師姐,我在心裡就是這樣無足輕重麼?”
聞人聽雪一臉茫然:“”
“師姐,你的心也是石頭做的麼?”
聞人聽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羽重雪冷冰冰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聞人聽雪大腦短路了半天,方才有些結巴地說道:“師、師弟”
她這一聲師弟彷彿啟動了什麼機關,羽重雪深吸一口氣,還不等聞人聽雪說話,他眼神突然一沉,猛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唇齒交纏,聞人聽雪大腦一片空白。
亂七八糟地被羽重雪親了一通,他又低頭舔舐著聞人聽雪耳後的硃砂小痣,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師姐,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