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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房間的所有權。

終也是在升上中學的時候,從續那兒“接收”了這個房間。大概因為沒有一個小孩會討厭“頂樓房間”的緣故,為了公平起見而有這種安排。

現在,終的房間位於餘房間的正下方。在二樓的東南角。二樓還有兩個哥哥的房間,以及供客宿的八個和六個榻榻米大的相連和室。

表面上過了幾天平和的日子,但四月以後即將成為高一學生的終,多少一定要注重讀書。在芝麻大小事都要責備的長兄面前,能夠敷衍了事就罷了,但這卻不容易。

身為世界史教師的始——或者說,即使是——也是破格型的教師。

在考試之前,必定將試題告訴學生。全部是記述式的問題,也可以攜帶自己的筆記。

雖然,終很想選擇按傳統方式授課的日本史,但是,始和續都決定終要選擇世界史。

想知道年代的話,可以查年表。要曉得單字的話,也可以查字典。

重要的是一定要更努力研究自己的主題和方法,為了分數而死命背誦數字或名詞,這樣的人生沒有什麼意義。重要的是要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筆記。

話是沒錯。但是反過來說,不就是無法在考前一個晚上猜題了。對中學時代以猜題名人而名聲大噪的終來說,這豈不是世界未日了?

“試述中國史上長江的作用,試述古希臘的都市國家……這種問題可不是簡單一,兩行就可以寫完的那!”終慨嘆不已,沒關係,不用著急。本來就不像哥哥們,想在大學專攻歷史。只要修學分就可以了。說不定始在辭去理事職之後,接著也不擔任講師了。開啟窗戶,終吸入夜裡的空氣。白天的雨換成霧氣,大氣溼潤的手撫觸著終的臉。這種天氣讓人連想出去玩的心情都沒有,身體和情緒的狀況都不對勁,不如先預習功課。

終竟然產生這種奇怪的想法。

突然俯瞰下面,庭院裡出現一個人影。終立刻發現那是穿著睡衣的餘。

“啊、餘的病又發作了。”終一邊眨眨眼,一邊喃喃自語。

只有哥哥們和茉理知道,餘有夢遊症的傾向。上小學之前,常出現在走廓的情形一點都不稀奇。也曾經從樓梯上滾下來,把祖父壓在下面。至今已經兩年沒再發生,難道又復發了?

長兄始一直都要餘把夢的內容詳細說明,然後記錄在筆記上。

終想向他借來看的時候,卻總是以“繳交訂閱費”說法拒絕。終認為當然沒辦法了。

數天前,雖然救了被綁架的餘,在哥哥們看來,亦仍然只是未成年的做法。

總之,對待餘總是有各種特殊待遇,去世的祖父母也是最在乎最小的孫子。

不管怎樣,總不能放著因為夢遊症而在半夜亂走的弟弟不管。有了這個停止讀書的大義藉口,終飛奔出去了。

時針已經超過十一點,四月六日也所剩不多了。他踱著腳尖下到一樓,穿著運動鞋小聲走出玄關,餘已經出門走到馬路上了。

“去哲學堂嗎?真糟糕,這傢伙真是的。”並非哲學堂糟糕。而是從龍堂家到那裡,中途一定要透過新青梅街道,這條路晚上常有大卡車經過。

如果大卡車撞上餘而全毀的話,豈不是不妙了?

這種擔心,除了龍堂家的人以外都不知道。在各種角度上,自己兄弟們與一般的人們相異,終和哥哥們也都知道。最乖巧的是老麼的餘,事實上,最危險的也是個性穩靜的麼弟。

哲學堂公園的面積超過一萬五幹坪。在這個季節,夜間賞櫻花的人也很多,但是,遇到這個夾雜著雨霧的夜晚,卻一個人影也沒有。林木叢立,門和建築物複雜地交錯,只見黑影幢幢。

幸好沒遇上卡車,餘和終進入了公園,終看到密林中有一對熱戀的男女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