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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他的手腕，指印的痕跡宛若手環在白皙的肌膚上盤踞。心疼的捧過那張臉，溫柔的拭去眼角不斷溢位的水珠，

“對不起。”他向來不懂得安慰別人，可是卻總是在允曦面前做錯事又無法收拾。就像現在，慕子陽就發覺這話在這裡已經顯得很多餘了，眼前那張因寒冷和驚嚇而過度蒼白的臉就足夠告訴他這個清醒的事實。

“……”

咬著下唇，再用勁一點恐怕就會出血了。不敢直視他，被他捏過的手腕還在隱隱的痛著，被他用力的甩在床上那種失去依靠的驚恐還在席捲他的身心，被他呵斥的聲音還在耳邊顫動，不敢回答他，因為一開口他便會聽到自己卑微的啜泣，那是他最討厭的聲音，懦弱的聲音。

害怕這樣的臉孔，曾經在他面前允曦也有過這樣的臉孔，那樣驚慌無措，隱忍著眼淚卻又拼命的咬著唇傷害自己直到血腥滲過滋潤他的唇。這樣的韓允曦，太令他心痛。慕子陽低頭吻上他的唇，終止他的自虐行為。這是他們的第二個吻，卻沒有想象中的浪漫溫馨，把他揉進自己懷裡，像哄著受傷的小孩一樣，輕輕的拍著他的背，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還好不是沉默，斷斷續續的抽泣還有那一抽一抽的肩膀使慕子陽恨不得恨恨抽自己幾耳光，想起他剛剛忍痛的低吟，小心翼翼的握起那雙好看的修長的手，一直都喜歡手漂亮的女孩子，以前是因為雅琪，現在卻是他，韓允曦。很早就覺得他的手漂亮的像女孩子，只是這麼說了他恐怕就會生氣，這雙手現在還是很漂亮的，只是白皙的手腕上鮮紅的痕跡還殘留著自己手上的餘溫，心疼的吹著熱氣，

“還痛不痛？”

搖頭，栗色的髮絲在自己胸前掃來掃去，冰冰涼涼的。

不痛才怪，都已經腫了，這個笨蛋，就知道撒些完全無用的謊，一點都不可愛，倔得跟什麼似的，在自己面前非得這麼逞強嗎？非得被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才肯說出心裡話嗎？慕子陽心疼的舔舐著那些痕跡，絲毫未發覺此刻的舉動有多曖昧，

“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你痛讓你難過。”

很少看到這麼溫柔的慕子陽，即便那次自己在他面前哭得像個淚人一樣也沒有見過慕子陽這樣溫柔的表情，那樣心疼的把自己摟在懷中，那麼寵膩的親吻著自己的痛處，那樣深情在耳邊訴說著甜言蜜語，這一切都好象一場夢，夢得太美，以至於允曦都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任何一秒。嘴角挪了挪，用著沙啞的嗓音回答他，

“子陽，我不痛了。”

低頭望著懷裡的人，“真的？”

“恩。”點頭。

“那……這裡呢？”指著允曦的心口，慕子陽糾結的臉終於了些須的笑容。

“哎？”頓時被慕子陽的話搞得紅透了臉的允曦，眼角還掛著淚，抿著嘴羞澀的垂著眸，這樣的允曦純真中又透著幾絲嬌媚，讓人慾罷不能。慕子陽清楚的聽到自己久違的心跳不規律的跳動，低頭湊近他，

“也要吻吻才會不痛。”

“……不……這個……不是的。”吞吞吐吐的允曦臉漲得通紅，不敢看此刻慕子陽的眼睛。索性閉上眼睛緊張的整個身子比先前還抖的厲害。

“我要吻咯？”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允曦能感受到子陽的呼吸，溫熱的吐息撒在臉頰上使他整個心臟都快蹦出心口來。原本蒼白的臉羞的無可就藥，條件反射下的唯一舉動就是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