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真的，沒關係，那些記憶裡只有我一個人留著也足夠了，那些對我來說都是奢侈品了。”畢竟沒有我，你也不會失憶，不會受傷，不會那麼痛苦過。

“真的嗎？真的都想通了？”

“恩。”抿著嘴點著頭，允曦不敢看子陽的眼，只是一味的點頭。

“我永遠想不起來都沒關係？”

“恩。”

“只有你一個人記得也沒關係？沒有人會知道哪些過去你也不介意？”

“恩。”重重的點頭，允曦害怕再被子陽這樣逼問下去，先前做好的準備都要白費了。害怕那脆弱的底線會徹底崩潰。溼潤的液體在眼眶打轉，胸口的酸澀洶湧翻滾，還是得點頭，只有點頭而已。

“你喜歡我嗎？”

“恩。”

“你會忘記我嗎？”

“不會。”唯一一次搖頭，卻已經無法再控制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埋著頭，不讓他看到。那該有多麼悲傷和無奈。愛他，那麼愛他，所以決定了……

摟過他單薄顫抖的肩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手指憐惜的輕揉著那被咬出痕跡而微腫的唇瓣，不用看就知道那張臉龐沾滿了淚水。他總是這樣，一哭就停不下來。他總是這樣，一哭就溼了他整個世界。

“傻瓜……我也喜歡你啊。”

哎？允曦以為自己聽錯了。子陽在說什麼？茫然的望著他，管不了此刻那蜂擁而出的淚水，他只想再聽一次那句話，“子陽，你，說什麼？”

子陽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替他拭去眼角的淚，再說了一次，“我喜歡你。”

“你說你喜歡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是夢嗎？如果是夢的話為何心跳會那麼清晰。“你真的喜歡我？韓允曦？我？”

“是你，我確定。”子陽點點頭，不置可否。本來早該這麼說了，可是沒想到這句話脫了那麼久。早在幾個月前就應該說出口。“那時候你不是問我喜不喜歡你，沒想到這句話到現在才說出口。”

“那時候？……”允曦愣了愣，隨後驚訝的捂住嘴，“子陽！你回覆記憶了！！”

子陽衝他笑著，預設。早就恢復了，遲鈍的笨蛋。

“太好了！太好了！子陽！”允曦一頭撲進子陽懷裡，像小貓似得往他懷裡鑽，他的子陽回來了，真的回來了！雙手把子陽抱的很緊生怕他下一秒會消失一樣，“太好了！子陽！太好了！！”

慕子陽回抱著懷裡激動的小傢伙，眼眶酸酸的不敢眨，耳邊是允曦一遍又一遍的驚呼，他知道，他有多期待這一天，他知道，他為了這一天做了多少次的祈禱，他知道，那期間他有多傷他。他什麼都知道的……

慶幸這個單純的人一直堅持著，堅持到他什麼都想起來，堅持到還沒有被自己傷透。還好，他的小笨蛋還喜歡著他，謝天謝地。

“讓我愛你，允曦。”用剩下的酶每分每秒……

“恩。”

第一百四十七章就這樣在一起

想來，那些曾經發生的點滴，似乎除了命中註定，真的很難相信。

如果，那些日子裡，一走了之，會不會遇見下一個王子。

倘若，那些記憶被分割解剖，是否單薄如風。

如果，那些語言以及名字再也無法親耳聽見，是不是也要等上一輩子。

想來，如果，倘若，如果……那麼多那麼多……漆黑的眼眸牢牢的鎖在那人身上，再也不想離開。夢境與現實往往只是眨眼之間，睜著黑溜溜的眼睛，允曦仔細的注視著這個人，看清他的樣子，他的眉宇，他的唇，他的眼睛，他的頭髮，以及他望向自己眼裡柔軟的閃光。一切一切，都要牢牢的記住。已經無法再失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