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一杯枸杞紅棗茶端給孟綰。
“這個好,原喝時還不習慣,現在喝好了,倒比單獨喝茶好。”
“冬日裡喝這個最好的,你平日在外頭怎麼喝我看不到,也管不了,只回來可得聽我的。”孟綰笑著接過茶來遞到周鈺手中。
“你上回給姐姐配的那個玫瑰紅棗什麼桂圓茶的,姐還誇你心思巧呢,你是怎麼想到這麼多樣的,每一種配出來的作用都不一樣,對吧?”
周鈺一邊喝著枸杞紅棗茶,一邊發出舒服的喟嘆,這大冷的天,進屋就能喝到這麼一杯熱熱的茶,真是讓人愉悅。
“對呀,這配茶可不是隨便配的,就與配藥是一樣的,放在一起要互補且要起到效果才好。你現在喝的是養胃驅寒的,其實放生薑更好,只是晚上不適合吃生薑,換成枸杞也是可以的。”
孟綰接過彩兒倒給自己的,也喝上了一口,繼續道,“等著忙完這陣子,我再研究一下,配些適合過年時解膩喝的。”
沒一會,冬梅帶著英婆子抬了熱水進來,串兒與彩兒見孟綰沒有其他吩咐,鋪完炕後退了下去。
周鈺站在了起來,一邊解著身上的衣服一邊走,“今天在鐵鋪挖那罈子酒,六子象個猴子一樣差點把那酒打翻了。”
“挖酒?什麼酒?”孟綰拿出周鈺的換洗衣服進了洗漱間。
周鈺已然裸著上身,正用熱水擦著。
“是齊叔埋的,好似他到京城第二年還是第三年埋的,我忘記了。”
“怎麼?可有什麼重要的事?齊叔又沒有女兒要出嫁。”孟綰幫著周鈺擦著後背,“差不多就行了,雖說屋子裡暖和,畢竟是冬日,且又是年底的。”
周鈺轉過身,穿上新的裡衣,坐了下來,脫了襪子把腳踩進另一個木盆裡,許是水太熱,“嘖”了一下把伸進去的腳又迅速地抬了起來。
“你以為是女兒紅呀,你是不是話本子看多了?”周鈺嘿嘿一笑,“不過,等咱們有女兒了,打從她出生那天我就給她埋十壇。”
說完,神色又有些黯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
孟綰揉了揉他的頭髮,心疼地道,“急什麼,大事沒成,就是生了也顧不過來,再給她們機會。你瞧那宏哥,這才多長時間,被她們利用多少次了,真是狠心。”
周鈺點了點頭,隨即釋懷。
“嶽三哥與三哥初四就走,齊叔大冬天的挖酒就是為了讓我明天拿去與他們喝的。”
“啊?這麼快?”孟綰坐在對面一臉驚訝。
“嗯,原本想著過了正月十五再走,只林爺的意思是,不想讓嶽三哥捲入正月十五的宮宴中來,反正也是走,不如早些,這樣還會打一些人個措手不及。”
周鈺兩隻腳放在水面上互相搓著腳掌,“前幾天,皇上宣佈由嶽三哥任四川布政使後,平西侯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聽說,景王與誠王的門客和長史都把嶽三哥堵在戶部,差點出不來呢。”
“怎麼?連景王與誠王都不曉得?”孟綰有些不敢相信。
“嗯,不知道,嶽三哥這件事,除了我們幾個,再就是林爺知道,其餘人都不知道。”
“那是誰給辦的?怎麼會這樣隱秘?”
“是皇上的意思,但卻是太子殿下提出來的。”
“太子?”孟綰想起傳聞中那個走一步要咳三聲的太子來。不是說不受皇上喜愛嗎?
“至於具體情況如何,我們都不知道,反正目的是我們想要的。”
孟綰點頭,若是那位林爺是太子的人,這個倒可以說得通了。
“沒想到三哥走的這樣急,也不知道三嫂來不來得及給他準備。”
“放心吧,就算差什麼,去那邊置辦也是可以的,嶽三嫂是個心細之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