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打掉了,以後不易再生該如何。又說她沒有其他的奢望,只想伺候在他的身邊,若是王氏堅決不許,她就自己生下孩子,一個人撫養,一輩子不嫁人,守著兩人的兒子過一輩子。
周易恆被胡氏的深情打動,想著怎麼也會逼著王氏答應讓胡氏進門的。然後兩人就合計了這樣的法子,讓胡氏生產的時候偷偷回了孃家,隨後又假裝挺著肚子回來,等到時間對上了,再把周錚抱回來,把生辰往後推,老王妃也幫了忙,瞞住了所有人。
而事實證明,胡氏的堅持是對的,周錚的確十分優秀,在他眼裡要比周鈺強上好多倍。對周鈺的不喜是一方面,周錚的優秀也是他遲遲沒有為周鈺請封世子的原因。
周錚看著周鈺投來的鄙視的眼神,又閉上了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單單自己奸生子的身份,一旦傳了出去,還怎麼與周鈺爭。
胡氏此時也是一臉震驚,這個秘密沒有幾個人知道,難不成是洪媽媽說的?胡氏想到自己毫不留情地發賣了她一家人,有這個可能,自己還是心軟了,就該把那個婆子弄死。
隨即又反應過來,就算是洪媽媽說的又如何,一個下人的話,還是對自己有怨懟的人說出的話,哪個能信?對的,對的,自己不能被周映容繞進去,這個事堅決不能承認,若是認了,錚哥就完了。
“哼,大姑奶奶真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做世子煞費苦心呀,連這樣的事都編得出來。可是證據呢?空口白牙的怎麼讓人信,我還說周鈺是奸生子呢,你信不信?”
周映容冷冷一笑,“我娘可不像某人那樣不要臉,打著看望好姐妹的招牌,卻與姐妹的丈夫鑽了花房,呸,好個不要臉。”
胡氏臉上一紅,面上卻依然繃的緊緊的,“人有一口,話隨便說,我今天且不與你計較,走出這個門,若是讓我聽到一星半點你剛剛汙衊錚哥的話來,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好好想想你那兩個兒子還有你那剛剛出生的女兒才是。”
看著胡氏略顯狠辣的眼神,周映容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王妃難不成還養了私兵,可以殺人與無形,真是讓人害怕呀。好了,好了,咱不說這個了,只想問一位舊人,不知道王妃記不記得。”
胡氏見周映容換了話題,撥出一口氣來,瞧瞧,到底是沒有證據,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卻也不接話,只冷哼一聲。
“當年有一位穩婆,是胡家尋來的,那個時候胡家還不是爵府,那穩婆也不是從京裡尋的,是京郊,叫什麼來著?”周映容裝作不記得的樣子去瞧孟綰。
孟綰微微一笑,“叫鍾婆子,在京城西郊鍾家村,十里八鄉的幫人接生,還會些岐黃之術。”
胡氏聽到這裡,一張臉已是豬肝色了。
“對哈,聽說鍾婆子老早就住進了胡家,接生了一個大小子。那穩婆還說,住在胡家那麼多天,吃的與下人一樣,原想著並不會討多少診資。卻沒想,孩子的父親聽說生了兒子,高興地大手一揮給了自己一個銀錠子。她這才知道敢情被接生的那位是公子爺的外室呀,想著胡家摳門的樣子,怕再被胡家要回去,第二天就家去了。”
周映容看著胡氏,眯著眼睛道,“還請王妃幫我回憶一下,胡家那段時間是哪位生孩子呀?瞧我,您是貴人多忘事,沒關係,回頭我去胡家打聽一下,我想,總會有胡家的老下人記得一些事。呵呵,您也不用說什麼胡家都是忠僕,十兩不行,那就百兩,百兩不夠,那就千兩。我弟弟是個仁義的,把失而復得的我孃的嫁妝又分給我好多,這些個小錢我是不放在心上的。不如王妃幫我分析一下,我是先尋一位姓李的婆子,還是先尋一位姓趙的婆子問問?”
胡氏眼睛瞬間睜大,這兩個人都是胡家的老人,一個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一個是母親身邊非常得力的。周映容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