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峰年輕時也是個不著調的,這可是侯府呀,哪裡可能讓弄個平妻出來。
“夫人怎麼可能同意,那個時候老夫人還在,狠狠斥責了侯爺,只侯爺鐵了心要給那女人正式的名份,還說夫人殘害孟家骨肉,不配做夫人云雲。”
蘇晚娘張著嘴巴靜靜地聽著,“後來呢?”
“後來,與你一樣,那女人的孩子沒了。只是她沒你幸運,她也沒了,說是早產驚了胎氣。這女子原本就是偷偷與侯爺在一起,想著生了孩子再圖以後,所以她孃家為了面子也沒法鬧大。而侯爺因著這件事與夫人徹底鬧僵了,還是老夫人告訴侯爺,這件事不關夫人的事,是她動的手,她不能讓一個被休的女人鬧得她家宅不寧。自己母親動的手,侯爺就算再不高興又能如何?”
王氏說完冷冷一笑,“瞧瞧,侯爺的母親為侯爺解決了外面的女人和孩子,世子爺的母親又為世子爺解決了外面的女人和孩子,這可真是一家人呀。
“我是真為你感到悲哀呀,你連你仇人都弄錯了,卻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裡過了這十多年,累得我與綰姐分開這麼多年,所以你今天的下場是咎由自取。”
蘇晚娘聽到這裡,原本就強撐的身子晃了晃就要倒下,永慶家的連忙上前扶住她。
“這麼說,我那孩子是夫人做的手腳?”
“你說呢?也許還有世子爺呢?”王氏冷冷地道,“你跟他那麼久,他是什麼性子你不會不知道,你覺得他是為著外室而去忤逆他母親的人嗎?所以,不讓你進門的一直是夫人,而不是我。”
“沒錯,是他,不單單是這樣,他還想借著生孩子的機會讓我重演當年那女人的遭遇。”
“什麼意思?世子爺當時還要索了你的性命?”王氏吃驚地道。
“沒錯,一定是的,我當時居然沒有發現,我是真蠢啊。哈哈,我自詡聰明,把他拿捏住,卻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心狠,連他的骨肉他都下得去手。”蘇晚娘揪著自己的胸前的衣服,眼淚如掉線的珠子一樣滑落。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該去尋你的,若是知道這樣,我就,我就.....這麼多年來,我帶著青兒東奔西走,每每心裡恨的時候,我就折磨她,看著她誠惶誠恐地哀求我,看著她不要命地給我磕頭,看著她......我心裡就會舒坦好多。可沒一會兒我也會後悔,我的孩子無辜,可青兒又有什麼錯?但是我還是那樣對她,就這樣折磨著她,也折磨著我。”
王氏聽到這裡,猛地站起來衝到蘇晚娘跟前,抓住她胸前的衣服“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她只是個孩子,沒了娘在身邊已然夠可憐了,你還這樣做,你......”王氏站在地上打著晃。
蘇青連忙上前,“夫人,夫人......”
郭媽媽也焦急地上前扶著王氏坐回椅子裡,“夫人,咱不問了,就這樣吧,已然知道這些,其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就這樣吧。”
王氏坐在椅子上,由著蘇青輕輕給自己撫摸著胸口,還沒等她開口,蘇晚娘喃喃地道,“你不想知道世子爺為何要置我於死地嗎?”
王氏抬頭瞧她,蘇晚娘輕聲地道,“因為我知道他的秘密,足以讓他做不成這個世子的秘密。可笑,我還以為我拿捏了他,呵呵,我用這個威脅他把青兒帶出去,讓他去那莊子,我告訴他,我想看看二小姐。看一眼二小姐,我就知道我的女兒長大是個什麼樣子。我只瞧一眼,然後我就走,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哈哈,哈哈。若是我早知道我那女兒是他害死的,是他娘害死的,我早就,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