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慎郡王府的下人們都在議論二奶奶心狠,把侍候二爺十幾年的樊媽媽趕了出去。
跟在樊媽媽身邊的那個小丫頭抱著個包袱站在謝媽媽跟前,“說是樊媽媽走了就不用我了,說我原本就是侍候樊媽媽的,清和園裡的事也不會做,叫我來尋大少奶奶給安排活計。”
小丫頭哭喪個臉,她也沒想到,那天樊媽媽剛剛被孔媽媽帶走,串兒就來告訴自己也可以走了。當她樂呵呵跑去君悅居想著一定會被重用時,洪媽媽卻鐵青著臉告訴她王妃院子裡沒有空位置,讓她由著二奶奶安排,哪怕在清和園打個雜也是好的。話裡話外都是說她性子急了,剛剛被二奶奶打發出來就跑到君悅居來,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大家,她是王妃這邊的人嘛。
好嘛,現在是君悅居不要,清和園回不去,小丫頭第一次有了自己是不是做錯的感覺。但也沒辦法,只得由著管著府裡丫 頭婆子事項的大少奶奶給自己重新安排活計。
春桃對於孟綰還沒答應提自己做姨娘,原還不高興來著,還是和文來給她送吃食時安慰她,如今她已過了明路,就不差這一時半會的,二奶奶再不高興,也會看在二爺的面子上給她一個說法。
所以春桃也不著急了,如今看著二奶奶把自己安置到原來樊媽媽的屋子裡,更是放下心來。每日裡除了吃就是睡,要麼就是扶個肚子滿院子溜達,尤其是喜歡在孟綰出出進進的時候。
打從傳出孟綰不能生養的訊息後,清和園的藥味就沒停過,而和文非常意外地負責孟綰這些藥的採購工作來。
和文原以為是樊媽媽是不是說了什麼,其實她一點也不擔心,就是樊媽媽說了,她那些都是過了明路的,經得起查的,就連理由都是正當的不能再正當了。
可孟綰從來沒問過她,和文也不能巴巴地去解釋,反倒讓人覺得心裡有鬼了。但她還是在送藥去小廚房時,與負責熬藥的彩雲“不經意”地說出樊媽媽求自己配藥的事來,說是也沒來得及問問樊媽媽那位好友的女兒是不是如願生了孩子。
“明天就走?這麼急?”孟綰看著被汗水打透衣服的周鈺,一邊幫他換著衣服一邊道,“你這是做什麼去了,雖說開了春一日日變暖,可這北風還颳著呢,若是著了涼可怎麼辦?”
周鈺把上身脫了精光,大步向著洗漱間而去,“沒事,我是坐著轎子回來了,沒吹到風。”
孟綰拿了乾淨的裡衣跟了過去,站在門口,看著周鈺舀起溫水倒到頭上,薄薄的褻褲被水打溼,緊緊地貼在身上。兩條大腿的肌肉線條十分清晰,還有中間那黑黑的,鼓鼓的一大團。
孟綰突然就臉紅了,她開始說話,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
“那你看讓誰跟著一起去好一些?”
周鈺剛剛說讓她選一個丫頭,跟著吳痕一起去送樊媽媽,同時還要辦點其他的事。
“要機靈會說,熱乎人的。我需要她配合吳痕的,你也知道吳痕是個悶葫蘆,原本我想讓雪芙去的,但上次她已經露過面了,我怕那些人再記著她,這次需要一個生面孔。”周鈺衝完後,扯過帕子上下擦著身子。
“不會有危險吧?”
“怎麼會?有吳痕呢,再說也不是危險的事,就是上次吳痕與雪芙去時辦的事,宋大人那邊傳回話就確定的,讓吳痕去給帶回來。正巧可以送樊媽媽去她兒子那裡,一併辦了。”
周鈺把帕子一放,轉過頭瞧著孟綰拿著他的裡衣,索性一伸手,把褻褲脫了下去,一隻手拿起帕子繼續擦著下半身,一隻手伸出來,等了半天也沒見孟綰把裡衣遞給他。
一扭頭,孟綰正盯著他的那處瞧著,臉紅的厲害。
周鈺嘿嘿一笑,扔了帕子上走到孟綰前面分開雙腿一站,“怎麼?好似三天沒瞧見它了,是不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