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哥一直與他們對完,詳細裡他自然記不住,只有幾樣物件,連錚哥都清楚地記著是鈺哥拿走的。還有幾樣甚至是錚哥幫著去還人情時拿出去的,這怎麼可能有錯。”
“這就奇怪了?王氏的嫁妝冊子從你做了王妃後,一直在你手裡,而那記賬之人又一直是你得用的,這個時候你說那賬冊有問題,這話說出去誰信?”周易恆擰眉道。
“妾身也覺得這件事蹊蹺,不敢瞞王爺,從王爺與妾身說完這件事後,妾身是看過一次那賬冊,雖然只是挑了其中一本來瞧,卻也不是今天錚哥對完之後的那本。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那你是什麼意思?對於那賬冊上王氏留下來的嫁妝,你是不認呢,還是拿不出來了?”
胡氏猛地抬頭,“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不信妾身嗎?這麼多年來,妾身哪件事不是經過王爺允許的,就是姐姐的嫁妝,鈺哥每每花用時,王爺都是第一位知情者,這個時候,王爺又怎麼這樣說?”
周易恆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不信你,只是你現在要說服的不是我,而是容姐她們姐弟倆,還有族中今天那些人,甚至經過今天之事,京中那些看熱鬧的人。你尋了這樣一個藉口,她們自然應和你,但大家都不是盲的,誰心裡沒個計較?回頭若沒有個合理的解釋,你就會被他們在背後嚼舌根子,連帶著錚哥與寧姐也會被京里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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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捂著眼睛嗚嗚地哭了起來,“妾身當年就不想接姐姐的嫁妝,是王爺說只有我能管的了,好歹不能讓下人去管吧。那個時候大小姐還小,鈺哥更是不懂事,我這免為其難接過來。這麼多年來,一分一兩不敢差,尤其是鈺哥最瘋的那幾年,每每少了什麼,妾身都害怕的要命,總要第一時間告訴王爺您知道,生怕哪裡沒說明白,回頭再惹到自己身上。只沒想到,十多年到頭,卻真是這樣一個結果,如今,連王爺也質疑妾身,就好象當年鈺哥荒唐成那個樣子時,王爺不知道一般。”
周易恆嘆了口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這麼多年的辛勞我自然是知道。所以,在王氏嫁妝這方面,我對你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咱們夫妻這麼多年,又是好不容易才名正言順地坐在一處,我自是珍惜,且你為我生兒育女,管理內宅,也是勞苦功高。”
胡氏聽周易恆這話,拿下帕子剛要接話,周易恆話鋒一轉,“正因為如此,王氏嫁妝什麼情況我從來不問,鈺哥敗家多少東西,你拿什麼去填我也不問,只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胡氏看著周易恆冷冷瞧自己的眼神,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周易恆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那就是胡氏在王氏嫁妝上動的手腳,他是知道,只他不說而已,也是想全了他們夫妻情份。
“我知道那個時候胡家家底薄,而你又是被扶正的,手裡空的厲害。剛剛做上王妃,哪裡都需要立威,都需要交際。那個時候母親還在,你也只是得了王妃的月例過日子,而我能給你的又有限,母親是個什麼性子的人你也知道,不許我多給你一錢銀子。所以,我默許你動用王氏的嫁妝。再後來,母親去了,雖然你不需要再借助王氏嫁妝為自己撐臉面,但我既然交給你,自不好再往回要。
“想著就這樣吧,不用多,只容姐出嫁別讓她拿的少了,鈺哥成親,別讓族裡瞧笑話就成。我想著以你的精明,那賬面必是會如你所想那般,到時候交出去的時候,你若是弄的太難看,我就多補些銀子給鈺哥也就是了。”
胡氏張大嘴巴,她實是沒想到周易恆什麼都知道,甚至最開始是他默許自己貪了王氏的嫁妝。聽得這話,胡氏一張臉如同熟透的蝦子,居然無言以對。
周易恆又嘆了一口氣,“我以為這麼多年,你一定會弄的很好,今天整整齊齊地交出去也就是了。可是,怎麼會這樣?你現在說那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