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對先皇太后的恨轉移到我娘身上，又轉移到我身上，您認為他會放過我嗎？可笑的是，我的親爹，居然怕太子手裡的刀不夠快，巴巴地還在幫著磨呢。”

周易恆此時的臉似能滴出血來，嘴巴翕合半天卻沒接話。

“其實我早就知道您把惠嬪的死怪在娘身上與她發瘋那件事了。娘也正是因為那件事，加之胡氏的藥才導致身子急速衰敗下去的。”

周易恆猛地抬起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您不必知道，您還記得嗎？您對我娘說，就算她死了，她還有一對兒女呢，哈……哈哈。”

周易恆結結巴巴地道，“我當時那是氣話，你們是我的親生孩子，我怎麼會呢。當時沒人告訴我真相，我看著琴兒那可憐的樣子，而且她說的很難讓人不相信，我，我就，我就......我真沒想到，原來她一直是為太子在謀劃，我若是早知道她這樣算計我，我哪裡會那樣與你娘說。”

周鈺難得地在周易恆的話裡聽到一絲絲後悔，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周易恆用這樣的語氣說起王氏。

“有什麼用呢，您不喜歡我娘是真。不然您不會因為那個琴兒幾句話就想置我娘與死地。您也不會由著胡氏接近我娘，刺激她，傷害她還覺得胡氏委屈。所以，結果是你們想要的，我娘還是被您氣死了，啊不，是被您，還有琴兒，還有與您的琴兒長的很像的胡氏一起害死的。”

周易恆現在對周鈺知道這麼多一點也不驚訝了。

“您現在知道了？害死您心愛的琴兒的不是我娘，是太子，是您堅定地支援的太子。而您一直喜歡的琴兒和胡氏都是蛇蠍心腸的女人，您這眼光，滿京城尋不到第二個呀。”

周易恆瞪著一雙眼，木木地看著周鈺，“是太子早就佈置好的，是嗎？他一方面想借著我的手害死你娘，另一方面想要得到慎郡王府對他的支援。而琴兒也是因為與他私會被同宮住的才人發現而告發的。”

周易恆似在陳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