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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覺得這樣太輕了嗎?”
“怎麼?難不成你還真想要了她的命?”
“如果父親同意,我沒問題。”周鈺聳聳肩道。
“你......”周易恆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想了想又軟下聲音道,“別說氣話了,剛剛王妃也說了,那最後一劑藥是洪婆子下的,而她是下錯了還是別有用心,咱們現在都不得而知。就算你現在要了王妃的命,又如何堵住京裡這幽幽之口。待我為你請了世子之位,你又如何坐的穩當。”
周易恆嘆了口氣道,“容姐,鈺哥,聽父親一句,王妃縱有千般錯,也不可能象你們想的那樣處置她。你們放心,待到她從寺裡回來,我就讓她在家廟長住,君悅居也不回了,可好?”
周映容微微一笑,“王爺為了王妃可真是費勁心思呀,這份感情真叫人羨慕。也罷,誰叫你是我們的父親呢,為著父親的心願,我們只能對不起娘了。”
胡氏聽周映容這樣說,心裡高興,嘴角不自覺上揚,卻聽周映容又道,“只紅螺寺不可以,那裡的遊人太多,不是清靜之地,又如何讓王妃真心悔過呢。”
“大小姐覺得哪裡好?”胡氏收起嘴角的笑意。
“我瞧著‘法青庵’不錯,那才是真心贖罪的地兒,且一年半載也不行,總要三年五載才成。”
“你說什麼,你可知道那‘法青庵’是什麼地方?”胡氏騰地站了起來。
“知道呀,所以才覺得適合王妃這種作惡多端的人去。不過你放心,日常的供奉自會多給一些,絕不會讓王妃在裡面太受罪。”
周錚站起身來,對著周映容深深一鞠,“大姐,一切都是我孃的錯,不管她的出發點是什麼,對你與二哥造成了傷害。我再這裡,不想多說什麼,只想求大姐,瞧在與我和三妹妹都姓周的面子上,只叫我娘去‘法青庵’住滿兩年可好?”
胡氏又想說話,卻被周錚用眼神制止。
說完,周錚又對著周鈺深深一鞠,“我娘做的種種我實是不知情,雖然樁樁件件讓人不可理解,但兒不論母過錯。今日,我向大姐與二哥誠摯地道歉。我向你們保證,我娘對你們的傷害,我會慢慢替她彌補,若是你們不滿意,那就把這份怨恨轉到我身上,一切的因果迴圈,我替我娘受著。”
胡氏聽周錚這樣說,眼淚流了下來,剛剛想說的話卡地喉嚨裡,沒再吱聲,周易恆則是捋著鬍子一副老懷安慰的樣子。
周鈺拍了拍手,“瞧瞧,有娘就是好,還讓你有機會為你娘出頭。可惜你二哥我沒這個福氣嘍。大姐,三弟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們是想為娘報仇,可又不能手刃了王妃。不如,就按三弟說的來?回頭我得去多給娘磕幾頭,免得娘夜裡來尋我,罵我是不孝子了。”
周映容微微一笑,對著周易恆道,“不管怎麼說,您是我與鈺哥的父親,也許您壓根不想有我們姐弟倆的存在,但沒辦法,事與願違不過如此。成,我聽二弟的,那就這樣吧。”
胡氏撥出一口氣來,這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遂抹著眼淚對著周易恆道,“不管是不是我的本願,姐姐的死的確有我的原因,我願意為姐姐吃素唸佛,抄經奉香。”
“甭說好聽的,我們姐弟這樣做,完全是看在王爺生養我們一場的份上。只是,王妃什麼時候能回來,可得阿鈺說得算,王爺,這不過分吧?”
周易恆聽著周映容一口一個王爺,嘆了口氣道,“都依你們。只咱們說好了,今天的事,不要讓外人知道。”
周鈺站起身來,“都是醜事,我是不會說的,姐也不會說,至於其他人,我們就管不了了。”
“其他人?還不是你招來的,我都說了,咱們家的事關上門自己解決就好,做什麼尋了外人來,還要一家家地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