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承諾,這才放下心來,一個個拍著胸脯道,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一個字都不會保留的。
孟綰出得西屋,轉過身看著吳痕,“其他人呢?都安排好了?”
“是,二奶奶放心。”
“你一個人弄得過來嗎?”
吳痕難得地露出一個微笑,“二奶奶忘了,在下可是能飛來飛去的。”
孟綰撲哧一笑,“沒錯,到什麼時候,吳大哥做事都是讓人最放心的一個。好了,這邊有雪芙她們看著,你去處理那幾個人吧。”
吳痕看著孟綰笑眯眯的彎月牙一般的眼睛,心中一股暖流湧動,這樣就很好,就這樣吧,哪怕幾個月才能瞧她一次,只她一直能這樣對著自己笑,他的生活就是五彩的。
待孟綰出來,周鈺與周映容已站在院子裡了,孟綰對著周映容見禮,周映容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好妹妹,不必如此,今日事畢,你是我們姐弟倆的恩人。”
“大姐這話可折煞我了,我是阿鈺的媳婦,孃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們是親親的一家人。”
周映容點了點頭,“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明福從外頭進來,一邊抹著額頭的汗一邊快步走到周鈺身邊,“大姑奶奶,二爺,二奶奶,王爺剛剛去了外院書房。明喜也瞧著三少爺從國子監出來了,往府裡來。”
“好,咱們分頭開始吧。”周鈺衝著周映容和孟綰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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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你說誰來了?”胡氏正閉著眼睛,兩個小丫頭舉著一把大大的扇子站在冰碗後面用力地扇著。
雲香輕聲道,“是大姑奶奶,奴婢剛剛從三小姐那邊回來,瞧見二奶奶與她好似往君悅居來,便從小道回來的。”
胡氏坐了起來,周映容回來做什麼?還到自己的院子來。這位姑奶奶可是連大年初三都不愛進君悅居的,可是有什麼事?
“三小姐怎麼樣了?還是不好好喝藥?”胡氏皺眉道。
前一陣子,周映寧參加了一位貴女的生辰宴,整場宴席,周映寧都如同在火上烤,好似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大家都在議論她。
索性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自己坐會兒,想著到了時間好告辭,卻不想聽到了讓她更絕望的話。隔著的花牆外有貴女議論,說什麼呂公子救的是她,還說是呂公子自己出來說的,救的時候把她上下摸了個遍,然後又不知道說什麼,聲音很小,她站起身來伸著耳朵也沒聽到,最後只聽到眾人倒吸涼氣的聲音。
等她煞白著一張臉走回宴席的時候,總感覺所有人的眼光都是怪怪的,她如同沒穿衣服一樣被眾人圍觀。
回來後,周映寧就病了,連著發了三天高燒,燒退後整個人如同被抽乾了水的花一樣,毫無生機。
而對於接近她的人,她又像個刺蝟一樣,見誰扎誰,就是胡氏也不例外。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覺,還總是做噩夢,大喊大叫地折騰著身邊伺候的人。
雲香搖了搖頭,想著剛剛瞧見的那些丫頭手上和臉上的傷,有一個丫頭的手臂好似被釵子扎的,說是都碰到骨頭那裡了。那丫頭求著自己能不能想法子把她調出去,再這樣折騰,她就沒命了,可雲香哪裡敢張這個口。
“奴婢走的時候,正哄著喝藥呢,今天倒是瞧著三小姐還不錯,說是出去走了兩圈。”
胡氏點了點頭,原本想著這件事過去後,好好給周映寧尋個婆家,只她現在這個狀態哪裡敢給她尋,而且那個傳聞雖說壓了下來,可該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了,尤其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哪家的耳線不是遍佈京城,就算自己再不承認,也瞞不過他們的。
胡氏嘆了口氣,這是怎麼了,兩個孩子的婚事怎麼都這樣不順,看來真得去趟“菩濟寺”尋方智大師給破一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