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胡氏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說吧,你們姑嫂費了這麼大的勁,目的是什麼?”
周映容聽得這話,哈了一聲,“王妃是承認了?”
“承認什麼?”
“承認周錚是奸生子嘍。”
“多難聽,好歹他也是你弟弟,你就敢肯定你以後在永安伯府的臉面只靠周鈺一個兄弟撐著。”
“當然,難不成還有別人?我可從來沒指望過別人,尤其是一個奸生子。”
胡氏一拍桌子,“夠了,周映容,就算你不認他是你弟弟,那也是你父親的兒子,你一口一個奸生子,好聽嗎?”
周映容學著剛剛胡氏的樣子,兩手一攤,“生下他的你們都好意思,我一個不相干的人有何不好意思的。”
“你......”胡氏猛地站了起來,“我說了,我與王爺兩情相悅,我們認識在你娘之前,所以,是你娘佔了我的位置,若不是她,阿錚就是慎郡王府的嫡長子。”
孟綰啊了一聲,“王妃,您不會真的把三弟的生辰弄錯了吧?原來他比大哥還要大呀?那他今年到底幾歲了呀?”
周映容聽孟綰這樣說,哈哈大笑起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對呀,對呀,難不成比我還要大?我一直稱他三弟是錯的,要改口喚一聲大哥?”
胡氏指著孟綰的手都在抖,“你們,你們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嗎?哼,沒錯,阿錚的生辰的確是被王爺與我往後延了,他原本應該比周鈺小半年的。可是有什麼關係,他是王爺的兒子就可以了。至於你們說的那難聽的奸生子的話來,等著我兒子成了世子爺,再做了郡王府的王爺,哪個又會記得這些。”
茶水間的周鈺剛剛聽著孟綰懟胡氏的話已然樂得需捂著嘴巴才能讓自己不發出更大的聲音。聽得胡氏這樣說,轉身去看周易恆,“父親聽到了,這母子倆是盼著您早些去見祖父與祖母,還有你那個不待見的髮妻呢。您是不是得謀劃一下,什麼時候把這個王爺的頭銜給您親愛的奸生子的兒子呀。”
周易恆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已然充了血,他習慣性地想舉手,卻發現剛剛還不能動的手卻真的抬了起來。
周易恆帶上驚喜,試著又動了一下腿,果然有感覺了。周錚看著周易恆的舉動,自己也活動起來,驚喜感知慢慢回來了。
孟綰看了一眼窗外,呂媽媽衝著她點了點頭,她走到周映容身邊輕耳幾句,周映容站起身來,“得,今天收穫不小,不但知道了孃的真實死因,還知道了雁芙與玉姨娘並那兩個孩子是死在誰的手裡。也知道了三妹妹替二妹妹背了那樣的名聲的根源。還知道了這麼多年一直給三弟過錯了生辰。不錯,真不錯呀,多謝王妃據實相告。”
胡氏看著兩人剛剛的小動作,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這個時候才發現,怎麼這麼半天,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身邊的呂婆子和雲香她們呢?這太安靜了,還有按理這個時間周錚應該早就回來了。
胡氏想到這裡,急急地走出東屋想要出去瞧瞧,卻與迎面走來的周易恆撞個滿懷。
“王,王爺?您怎麼過來了?”一抬頭又看見後面緊跟著的皺著眉頭的周錚,還有一臉瞧好戲嘴角上揚的周鈺,胡氏猜到了周映容與孟綰剛剛那一系列作派的原因了。
周易恆沒理她,徑直走到中堂的太師椅裡坐下,周錚張了張口,有些吃力地道,“剛剛父親與我在茶水間。”
胡氏腦袋嗡的一聲,什麼?難不成自己剛剛說的那些都被周易恆聽到了?可是,周錚為何不提醒自己呢?聽著兒子吃力地說出剛才那一句話,她看著周鈺,難不成是這個小子做了手腳。
可容不得她多想,周錚那警告的眼神已飄了過來,他看著兒子不停地向著自己遞著眼色。深深吸了一口氣,其他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