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偏偏韓清還不依不饒四處開始找張貼的安全告知書。 男人見狀連忙開始圍追堵截。 兩個人你逃我追的轉著圈圈。王嶼倒是鑽了空子,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溜達了進去。 男人見狀倒是想攔的,但韓清沒給他這個機會。 但耽擱了這一會兒,那個男人已經沒了蹤影。 王嶼心裡想著週週說過那夥人搬到了燈下黑的不遠處。但具體是哪一棟他心裡也沒數。 就記得上次來時的經驗,只要有大門的,就多看兩眼。 上次來的時候王嶼還不記得有這麼多院子有大門。這次平白多了起來。 要說這爛尾樓爛的也有些可惜。主體都已經建好,雖然是毛坯也沒有門窗,但大頭已經都完成了。 這種時候爛尾,功虧一簣。 不過資金鍊這種事也難說。 聽週週那意思,似乎是這老闆捲款跑路了。這邊跟周圍一家星級酒店被打包成了不良資產包。 至於後面是什麼狀態,週週沒興趣打聽更多。王嶼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原本以為只是剛才那男人隨口一說,什麼施工重地之類的。這會兒看倒好像還真比上次來的時候有了些變化。 說不定還真有新的資本進入,開始收拾起這個爛攤子收起尾來。 不過王嶼對這方面不瞭解,只是猜測。 要真是距離交房就只差幾個大門幾扇窗。應該不會淪落成大家嘴裡著名的爛尾建築。 怕是不知道有多少外人不瞭解的內情。 王嶼邊走邊琢磨,完全沒有追查真相的包袱,倒像是純純來閒逛的。 更誇張的是看著看著想起了自己那正在裝修中的別墅。看這個架勢,等自己下次回去的時候,怕是裝完通風結束直接可以入住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要是這會兒讓王嶼選擇,可能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不過生活是持續變動著的。要是一直等後面安定下來,可能得漂泊一輩子。 韓清現在還在為了安居樂業發奮圖強。要是沒點家底子,帝都這種房價,多少人活幾輩子可能都難以企及。 剛想到這裡,面前一棟別墅裡突然竄出來一個蓬頭垢面看不出年紀,甚至雌雄都難辨的人。 看到王嶼的時候,那人伸手在半裸露的胸膛上撓了幾下。 平平的飛機場表明這應該是個男人。 王嶼來帝都這麼長時間,還真沒見過幾個乞丐。 這些年文明城市市容市貌抓的很嚴。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有條漏網之魚。 挺有意思。他倒是提前過上了韓清求而不得的小日子。 乞丐的動作像是在搓泥。歪著腦袋擋在王嶼面前。 頗有一種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架勢。 看對方瘦成鬼一樣的體型,加上王嶼也不想節外生枝,摸了摸口袋掏出一百塊遞給了對方。 對方倒也不客氣,還像是擔心王嶼反悔。一把扯過錢,在手上搓了搓。嘿嘿笑出了聲。 王嶼見他這副模樣,覺得自己應該是打通了關係。於是繞過對方繼續往前面走去。 然而沒想到的是,乞丐飛快地再一次擋在他的去路上。 王嶼生怕他突然發難。倒不是擔心自己打不過他的細胳膊細腿。而是怕他大喊大叫打草驚蛇。 因此有幾分像被要挾般,再次掏出一張鈔票。 同時說道:“這是我身上最後的鈔票。拿了就讓開。” 乞丐也不說話,就那麼嘿嘿笑著。 然而等錢落袋為安,他卻不講武德的再次擋在王嶼身前。 這副貪得無厭的嘴臉,讓王嶼心生反感。 剛張開嘴要說什麼的時候,乞丐搶先說道:“你找什麼啊?這裡我熟。只要錢管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什麼。” 他表現得這麼熱情,讓王嶼實在是太難相信他是個好人了。 所以搖搖頭,“我就是隨便看看轉轉。” 在錢的催化下,乞丐的眼神都活泛起來,“就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上次說來轉轉看看的還是大老闆。不過摳門的很。不但一分錢沒給,還差點把我給攆出去。說什麼壞了這裡的風水。你嘛,好歹比那人強點兒……” 王嶼說道:“既然你也這麼說了。那就麻煩你讓開。我轉一圈自己就走了。” 乞丐不但沒聽他說的,反而神秘兮兮的貼近他。 一股說不上來的酸臭發酵味道頓時順著王嶼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