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孩子，人家老闆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也就你當個真的。” 向遠峰笑著打趣，順便佔了韓清一場便宜。 “行了，別添亂了。快讓老闆幫我們把料子解了。” 韓清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全都被向遠峰裡外裡都說完了。 憋著一口氣，跟機器主兩個人把料子固定好，等到機器轟隆著開始工作，向遠峰卻又跑沒影了。 照舊是讓他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向老闆去哪了？”他問王嶼。 王嶼無奈，伸手指了指隔壁，“好奇心旺盛，研究旁邊的線切去了。” 線切仍然是現在最先進的切割技術。 普通油切機鋸片造成的尺寸浪費，線上切上就完全不存在。 不過向遠峰瞭解瞭解也沒什麼不好。 他店裡那些老料子，就被切機浪費了厚度絕對是讓人心疼的存在。 即便交易出去，浪費就是浪費。 要是他願意在自己店裡擺一臺線切，還真沒什麼壞處。 左右就是佔用點資金跟地方，也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王嶼才放他去了。 要不然時間緊任務重的，王嶼這關他也過不去。 切機老闆側耳傾聽了一下鋸片傳出來的摩擦聲，突然說道：“這料子的種質不錯。” 韓清眨了眨眼睛，“老闆，這話又是隨口說的？” 老闆笑起來，“這次是真心實意的。你聽聽鋸齒啃料子的聲音。” 韓清屏息凝神聽了好一會兒， 搖頭，“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 老闆笑道：“那是聽的少了。像我這樣天天在切機旁，靠這個吃飯，哪怕一點細微的差別也是能聽的出來的 。” 韓清點點頭，“那就承蒙老闆吉言了。就看裡面能不能順利切出墨翠來了。” “墨翠？”老闆顯然有些意外，“還有人專門切墨翠呢？你是不知道，昨天有個老闆來我這解石，切出來是墨翠，把他給氣的，罵了半個多小時晦氣呢！” 王嶼：“墨翠？確定不是藍水料？” 老闆點頭，“那墨翠又不難認。我雖然賭石肯定不如幾位老闆，可也不至於連藍水料跟墨翠都分不出來。再者說了，他那墨翠種水還好，雖然打燈看的時候，的確翻藍水，可千真萬確帶著墨翠的油潤！真的！哎……我這要是早知道就應該拍個照了！” 這老闆看樣子也是個性情中人，見王嶼跟韓清一臉難以知悉你的模樣，難受的眉毛都要擠出水來了。 “不過沒關係，那老闆最近天天都往展銷會上來。天天的賭石。你們要是不著急，就在這兒等一等，晌午左右就差不多該來了！” 老闆當然不知道王嶼跟韓清難以置信的原因，根本不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而是難以相信世界上能有這麼巧的事。 這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要是早知道還有這麼一出，剛才這十七萬就不用花了不是。 不過要是沒這塊石頭，估計他們也不能從這機器主嘴裡得知這件事。 “那料子後面怎麼處理的？”王嶼連忙問道。 “那老闆直說晦氣，說丟去家裡魚池養魚去。”老闆想了一會，笑著說道：“也不知道真假。在魔都有院子，那不是妥妥的大戶人家。” 韓清說道：“魔都本地土著的話也正常。” “是我少見多怪了。”老闆嘿嘿笑了笑，憨厚的說道。 紅皮木那解開，如願以償地高冰種。 只是很可惜，距離墨翠還有十萬八千里地距離。 料子有底色，帶著淡淡地晴底，看上去原本應該是賞心悅目的表現，今天卻讓三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真是怪事年年有啊。切出來墨翠地不高興還能理解，這切出帶底色地料子還不高興……也太匪夷所思了……” 老闆在一旁絮絮嘀咕。 這會兒展會上解石的客人多了起來，他手上忙個不停。 嘴裡還不忘招呼，“諸位老闆有沒有購買切機地需求？看一看咱們這機器，那叫一本萬利。切機一響，黃金萬兩吶！” 不過，大家明顯對他能解石這件事更感興趣。 至於他賣的切機什麼的，還真沒什麼人搭茬。 搞得他等待切割地間隙，就衝王嶼幾人訴苦，“還好我腦子一轉想出來這個現解石地買賣。多少能把攤位費還有出來這一趟地大部分費用賺出來。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