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原石只有四塊。 這會兒還靜靜躺在車後鬥上。 吳曉上手試了試,他自己一個人甚至都不能晃動。 “這得多少斤 ……”他嘟囔著。 “這四塊料子差不多八百公斤。”王嶼只記得大概重量。 “我動不了了。誰也別想讓我再動一下。”向遠峰率先躺平。 吳曉看著王嶼,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他更累,本身自重就比其他人要高上一些,還在硬撐著,反而是身高馬大得向遠峰最開始嚷嚷。 杜遠跳上後鬥,打著電筒看了看剩下四個料子,莫灣基、麻蒙、木那,以及一塊會卡。 沒什麼特扎眼醒目得外部特徵,被識別出來的機率不算大,於是提議道:“不然咱們把這四塊料子直接放樓下店裡吧?” 樓梯狹窄,這幾塊料子沒三五個人也搬不動,想要連人帶料子上樓去,難度不小。 幾個人都看向王嶼。 王嶼琢磨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 周振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一疊海綿墊,展開鋪在地面上,“直接從車斗上滾下來怎麼樣?” 這樣倒是省力氣,就是有摔裂的風險。 不過,這麼大塊的料子,添個個把條紋裂,也無傷大雅。 杜遠自己跳到海綿上試了試回彈性,“還有沒有?再多墊幾層。” 周振二話不說,又變戲法似的從店裡扯出來幾條厚海綿墊。 “你可真行啊振哥,屬倉鼠的啊。”吳曉忍不住咋舌。 “個沒良心的,你們上次打地鋪睡的是啥都不知道嗎?沒它們不把你們這小身板硌壞了。”周振笑罵。 後鬥直接懟到店門口的,料子卸下來直接就到店裡,只要控制好,大機率可以毫髮無損的讓料子落地,到時候再將它們滾到合適的位置即可。 幾人小心翼翼的將料子推了下來。 麻蒙、莫灣基、木那都安全落地,這讓大傢伙緊繃著的弦鬆快了不少。 最後卸那塊會卡的時候,吳曉跳上車斗將杜遠替換下來,在車上那個人體力消耗是最大的。杜遠明顯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出料子?”吳曉一邊挪動手中的石料一邊問道。 支撐他現在不停機械化輸出的最大動力,就是即將得到的高額回報。 此時也唯有多想想這些,才能迸發出無盡潛能。 “要不,你明天就帶去夜市上賣一賣怎麼樣?”王嶼打趣。 吳曉撇了撇嘴,這是要他的老命啊。 “跟你說真格的呢。” 吳曉已經將料子推到了車斗邊緣,“招呼住了,我可要往下推了。” 推了幾下,料子卻被鬥板中間的縫隙卡住了,任憑他推了好幾下,都紋絲不動。 “嘿,這料子還有脾氣了。”吳曉轉了個圈,挪到車斗邊上,準備研究這料子什麼地方被卡住了。 卻不想腳下一滑。 “哎喲!” 伴隨著一聲慘叫,料子和人雙雙落下。 眾人著急忙慌的去拉扯吳曉,這要是被料子砸在身上,那可真是開門紅了。 還好,人沒事,只有料子因為慣性,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骨碌碌的徑自滾了出去…… 等到停止滾動的時候,“吧唧”一下裂成三瓣…… 吳曉頓時傻眼了,別說腳腕的那一點扭傷,就算是腳斷了他此刻也顧不上。 這特麼雖然多幾道紋裂沒關係,可不包括直接開瓢。 想到這一下可能帶來的損失,吳曉那叫一個心急如焚,只恨自己當時沒那麼快的反應能力抱著料子往下滾。 當即單腿蹦著往料子跟前跳。 杜遠跟王嶼已經第一時間奔過去,周振在身後扶著吳曉略慢。 等到兩人湊上去,只聽杜遠長長舒了口氣。 王嶼則是打著電筒在裂面上觀察著。 “怎麼樣?什麼情況了?”吳曉著急問道。 料子怎麼賣,全靠賭石人的判斷,有的料子切開後的利潤高,有的則不如直接原石成交。 尤其會卡這種裂特別多的料子,就是一個極端。 一旦解開,要麼大漲要麼實垮。 這可急壞了吳曉。 “這料子打多少拍回來的?”他顫聲問道。 向遠峰下意識瞄了眼已經進入睡眠狀態的梅靈,跟報數似的輕聲說道:“一千萬拍回來差不多十噸料子,其中有一百萬是保證金,已經退回到原賬戶,平均下來打九百塊一公斤,按這個算就對了。” “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