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王嶼耐不住寂寞,湊上去打斷兩人。 “八斤老闆,那個什麼大牙、魏家是什麼情況?” 剛才聽到那夥人跟苗倫討論這個的時候,王嶼心中就是一動。 不知道此魏家跟悅城騰南的魏家有沒有什麼關係。 楊八斤聽王嶼這麼問,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在我們驃國流傳著一句諺語,你們知道嗎?” 王嶼幾人搖頭。 楊八斤卻沒再繼續說下去,諱莫如深的看著幾人,說道:“今天沒心思說這個,回頭我再詳細說給你聽吧。” 說完還衝王嶼眨了眨眼睛。 那長長的睫毛配上他此刻讓人惡寒的戲謔眼神,讓王嶼生生打了個寒顫。 還是梁以開最先領會了楊八斤的用意,找了個理由,先把曲鵬跟馮洋給打發走了。 這倆小子完全沒鬧清楚梁以開這是嫌他倆礙事。 走的時候還表現出千般難捨難分萬般惺惺相惜,最後還是梁以開說等回頭回賓館“再續前緣”後,哥倆才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楊八斤很是欣賞梁以開這股子機靈勁,頻頻點著頭衝王嶼說道:“王老弟,你得多跟梁老弟學一學,你有些時候還是軸了點,沒他這麼會見風使舵。” 梁以開苦著一張臉,抗議道:“八斤老闆,咱就說,要是搞不清楚成語的意思,咱能不用嗎?” 楊八斤不以為意的說道:“我不是跟你們吹,我是我們這一圈裡,國語說的最好的驃國人。不但會引經據典,還會活學活用、舉一反三,國語這麼博大精深的語言,也就只有我這種語言天才才能駕馭。” 王嶼頭點的像是小雞吃米。 隨他怎麼說吧,現在他說啥就是啥,趕緊回到正題上才是當務之急。 楊八斤見王嶼跟梁以開已經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所征服,洋洋得意的繼續說道:“在我們驃國,有一句諺語,說的是:包家的江山、兆家的兵、魏家的錢財數第一。今天他們說的這個魏家,就是這裡面的魏家。那幾個愣頭青說的那個牙哥,外號叫大牙的,就是魏家放在佤城這邊收各種費用的。” 梁以開一邊回憶著剛才的情形,一邊說道:“可是我看那個苗倫老闆,聽到牙哥這個名號的時候,明顯比聽到魏家的時候還要緊張。怎麼這大牙,這麼讓人忌憚?” 楊八斤揮了揮手,“這原因還想不明白嗎?因為魏家山高皇帝遠,還能因為屁大點的事就拋頭露面?但是大牙不一樣,大牙天天在佤城這四處活動著呢。真要是觸了他黴頭,苗倫這樣的可惹不起。” “可是我看您就不怎麼怕這個什麼叫大牙的。”梁以開繼續道。 “那幾個小子就是狐假虎威罷了,那個大牙雖然只是魏家的阿弟,可也不是輕易什麼人都能搭上的。再說了,我怕他幹什麼?我楊八斤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上頭都有自己的路子。今天這事,可是他的狐朋先招惹我的狗友,就算鬧起來,也是他的不是。我還怕他不成?” 王嶼不由得看了看梁以開,發現梁以開也正在看自己。 嗯,目前兩人都屬於狗友範疇。 想了想,王嶼斗膽問了一句,“八斤老闆,您走的是哪條路子?” 楊八斤嘿嘿一笑,“王老弟,這你儘管放心,咱的路子絕對比他堅挺。咱上頭是兆家。怎麼樣,這下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礦區一遊了嗎?” 不等王嶼表態,梁以開就一臉震驚的說道:“八斤老闆的路子這麼野的嗎!” 絲毫不掩飾對楊八斤的崇拜,那熾烈的眼神,連楊八斤這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都招架不住。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自己那一頭捲毛,說道:“倒是也不用太崇拜我……角灣這邊的這些中介公司,有幾個是沒背景的?真沒點背景,也進不來角灣這地界。” “我去,八斤老闆,既然有這個關係,那幹嘛不進市場裡面啊。那裡面賭石收料子的人比在這外圍還是要多上不少啊。”梁以開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你以為老子不想……老子……” 說到這,楊八斤的臉明顯抽搐了幾下。 最後嘆了口氣,還是實話實說道:“老子讓人給淦出來了!” 梁以開下意識說道:“那您這關係還是差點意思啊……” 說完,才覺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