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礦工見王嶼聽的認真,便繼續說道:“在我們看來萬物皆有靈,不管是這礦山還是這礦山上的飛禽走獸。以前窮,沒辦法的時候,也只能說靠著這些過活,但是這些年日子好過很一些,再難也沒有以前那麼困難,早已經過了捕殺這些生靈的的階段……” 老礦工的意思王嶼也聽明白了。 沒得選的時候人為了活下去,什麼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那個時候哪有什麼高尚的情操、捨己為人的情懷,所思所想的不過就是怎麼活著。但是現在,有的選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飢不擇食。 而且很多人,他是真的不吃那一口就不行了嗎?只怕也未必。 多半還是那獵奇跟炫耀的心理在作祟。 王嶼沒有表態,好長時間都在沉默。 老礦工觀察著王嶼的反應,似乎他的表現跟自己的預期有一定的差異,表情種中帶上了幾分失落。 可能在他看來,王嶼在這方面跟前任礦主沒什麼不同。 兩人又悶頭往前走了一截之後,王嶼突然冒出一句,“知道了”。 老礦工好一會兒沒跟上王嶼的節奏,一直到後面王嶼繼續說道:“以前他們肆意進出我們礦區的山谷也就算了,以後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加以杜絕的。” “我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是來給他們當守門人的!” 老礦工看著王嶼,一臉愕然。 那感覺就好像見了鬼似的。 不過,這礦主倒是感覺跟之前的不太一樣。 雖然有些時候感覺有些冒傻氣。 兩人前後腳回到自留地,老礦工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去忙活自己的本職工作。 王嶼站在礦坑旁,居高臨下看著冉成跟在另外那名老礦工身後,認認真真的請教著什麼問題。 心中頓感甚慰。 至少現在看上去,零七碎八的瑣事不少,但是至少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 這麼一想,原本滿頭的包都感覺消散了不少。 不過其他的先不說,王嶼這會兒可沒法閒著。 老徐的手下已經在這邊“養精蓄銳”好幾天了,接下來可能就到他們登臺表演的時候了。 這麼想著,這幾天似乎除了吃飯的時候,能跟他們在飯桌旁相遇之外,其他時間還真不知道這幾個人在做什麼。 王嶼印象中依稀記得他們住的板房就在自留地這邊,所以轉身朝板房那邊摸過去。 只不過,這一次他撲了個空。 板房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可是外面礦坑上也沒看到這幾個人,自留地礦坑就這麼大點位置,站在高處看下去,礦坑幾乎沒什麼死角。 向遠峰不知道什麼時候晃了過來,站在王嶼身後跟他一起朝礦坑裡面看。 王嶼回頭看到他,隨口問道:“小哥呢?不是說今天讓他陪著你到處轉轉嗎??” 向遠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我倒是無所謂,有沒有人作陪都一樣。只不過你這個小哥,性格里有很強烈的矛盾性,你發現了嗎?” 王嶼不知道向遠峰為什麼忽然會跟自己說這個,收回自己的注意力,看向他。 向遠峰繼續說道:“我跟這個人接觸不多,要不是今天看到他在也木西聚集地那邊表現出來的救死扶傷,我還以為他就是那種跳脫道德常規的人呢。” 王嶼聽向遠峰說的沒頭沒腦,自己越聽越糊塗。 忍不住問到:“究竟是怎麼回事?有話直說,別這麼拐彎抹角的。” 向遠峰撇了撇嘴,“剛才事情解決完之後,我看到你那個小哥,跟在那幾個帶著裝備的男人身後,摸進了那片山谷。” 王嶼:“他們進去幹什麼了?” 向遠峰吊兒郎當的說道:“你問我?我問哪個?我又沒跟在他們屁股後面。” 王嶼剛才那句話完全就是下意識問出來的,壓根就沒指望他給出什麼答案。 心裡升起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不用向遠峰說,王嶼比他更清楚,哥丹覺的性格的確是存在一定的矛盾。 這跟他的成長環境有很大的關係,他骨子裡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涉世未深之際,就去了營地。 跟在老徐這個只按照自己主觀喜好做事的人身邊。 眼中所見的、日常看到的,無一不是跟他原先認定的世界有衝突。 但是,他從老徐身上感受到一種安全感。 所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