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今天好多了。感謝您帶來的大夫。” 男人說著朝王嶼深深的鞠了一躬。 其實很多時候,人的狀態不見得真的在看過醫生之後好多少。但是心理作用是強大的,醫生說沒問題,那之前的一些疼痛癢苦就都是自己的幻覺。 再加上哥丹覺給的藥多少也起到一定的作用,兩相結合之下,男人今天不但能站起來,甚至還能去寡婦家幹活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有好轉就是好現象。 男人高高興興的跟王嶼道別,然後消失在剛才出現的陰影裡。 王嶼等他走後,這才重又朝著吉爾約院子的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吉爾約開著車回來。 看到王嶼一愣,“王老闆?你怎麼來了?” 王嶼也是一臉好奇,“這麼晚小礦主還出門了嗎?” 吉爾約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是緊接著回答道:“明天要出門,剛才去找一個朋友交代了點事。” 說完,問道:“王老闆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王嶼一本正經回答道:“剛才分開的時候,小礦主沒交代清楚,我擔心把事情辦砸了,所以想著還是過來問問比較妥當。” 吉爾約似乎沒想到王嶼這麼把自己拜託的事情當回事,連忙從車上下來,走到王嶼身邊,立連態度都緩和了不少。 把王嶼邀請進門,吉爾約隨腳踢掉了鞋子,丟下一句“稍等”之後,就進了臥房。 在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相對居家的衣服。 這個習慣在驃國大概只有極少數人才會有,更別說遠在深山礦上的人。 見王嶼一臉新奇的看著自己,吉爾約低頭看了看自己,大約明白了王嶼的潛臺詞,開口說道:“白天在礦上一身泥巴灰塵,回到家裡愛惜點,也沒那麼難理解吧?” 一邊說一邊走到一邊拎出來兩瓶酒,順手開啟,遞了一瓶到王嶼面前。 好傢伙,為了不喝酒才沒去參加韓清花樣喝酒的王嶼,怎麼也想不到,到了吉爾約這邊竟然還有喝酒的需要。 吉爾約席地而坐,抱著手上的酒瓶一語不發。 王嶼雖然沒有坐在地上的習慣,但也懂得入鄉隨俗的道理,沒有猶豫的坐到吉爾約面前。 兩人碰了一個,然後吉爾約仰頭喝下去半瓶,看得出來心情還是很陰鬱。 雖然知道自己後面問出來的話難免有些交淺言深,但王嶼還是忍不住問道:“既然喜歡人家為什麼在當時不爭取一下呢?” 吉爾約掀起眼皮看了王嶼一眼,搖搖頭,“你不懂。你們生在一個能帶給大眾安全感的國.家,很難理解我們這邊的實際情況。過去的事情不說也罷。” 這語氣裡的滄桑,可真不像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難怪人說,所有人都有成為詩人的潛質,只看生活有沒有教會他如何吟唱。 可能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不符合自己一貫表現出來的人設,吉爾約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轉移了話題,“怎麼今天就只有王老闆自己一個人過來?你那幾位朋友呢?” “他們覺得礦區寂寞,跑去附近喝花酒去了。”王嶼隨口說道。 那模樣就彷彿在說他們幾個出去吃飯了一樣。 吉爾約瞠目結舌地看著王嶼,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沒想到王老闆的四相關……這麼開化……” 王嶼一愣,正準備說什麼,自己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摸出來一看,電話是韓清打來的。 這種時候打電話來,總不至於是跟自己顯擺誰喝的花樣多吧? 王嶼立刻接起電話,韓清帶著哭腔的聲音立刻就傳了過來,“王嶼,出事了,打起來了。” “你們在哪?”王嶼連忙問道。 只不過那邊立刻傳過來一陣非常嘈雜的聲音,然後緊接著是一聲脆響,然後電話就中斷了。 幾乎是同時,吉爾約就站了起來。 兩人之間原本的氣氛非常安靜,王嶼電話裡的聲音幾乎毫無遺漏就傳到了吉爾約的耳朵裡。 “彆著急。” 吉爾約說完,手上就撥打出去一通電話。 一陣語氣急促嘰哩哇啦的驃國話之後,吉爾約衝王宇點了點頭,“沒事,我已經找了人先趕過去。” 不著急是假的,關鍵是王嶼還沒問出來他們是在什麼地方出的事。 “這附近能喝花酒的地方,就那一個。我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