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王嶼的預料,向遠峰第一反應是絕對不行。 王嶼原本還以為他會喜聞樂見。 “這樣的人當普通朋友處一處沒問題。但不能共事。說白了,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了事,有人保他。我們就是炮灰。” 這一點也是王嶼最初的顧慮。 他看向韓清,“韓老闆覺得呢?” 韓清看了一眼向遠峰, 猶豫了一會讓,最後還是說道:“我覺得向老闆說的在理。不過這件事要分開看。固然有風險,但收穫也一定是巨大的。這年頭雖然只要人勤快就能相對衣食無憂,但也就僅限於衣食無憂。可我們生活的這個社會,並不僅僅是不愁吃穿就能體面的生活。結婚要買房、孩子卷教育、父母也需要更好的醫療條件。這都是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子應該做的。” 他面臨婚嫁,看待問題自然比光棍漢更深刻。 向遠峰雖然所處的狀態跟他差不多。但從小就不缺錢,所以這些責任感也相對弱一些。 不過以前有人庇護給他無憂無慮的生活,如今卻需要他自己接過接力棒。 “你能讓愛人別那麼現實,跟著你租房住。還是能告訴你的孩子,不去跟其他同學比?更或者,你能要求你的父母永遠年輕力壯,不得病、不衰老?” 韓清的話一句句敲打在王嶼跟向遠峰心裡。 氣氛頓時開始沉重。 這都是他們這個歲數的人應當開始考慮的現實問題。 王嶼清了清嗓子,“我覺得不管做任何事都存在風險。要麼永遠向下相容,跟不如我們或者最多跟我們看齊的人合作。要麼就是這種跟上面相容的機會,遇到了就好好把握。瞻前顧後只會錯失良機。” 向遠峰很長時間沒說話。 再度開口的時候,說道:“我約一下葉盈碰個面吧?就說坐一起吃個飯。順便套一套週週這個熱鬧的情況。這樣多少也能放心。” 這一點王嶼不反對,表示他看著來。 不過葉盈這種商場上的人精,能不能那麼順利被他們得逞還兩說。 不過向遠峰的顧慮沒錯,他們對週週這個人的瞭解現在僅限於家庭身份。 至於他這個人的人品、脾氣、做事風格一無所知。 相處時間畢竟還短,談不上了解。 王嶼也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莽頭衝的青年。經歷了這麼多事,深知社會險惡人心也複雜。做事之前先了解清楚合夥人的秉性,很有必要。 只是還得找個更說得過去的理由。 週週的人脈太廣大,要是一個沒考慮到,傳進他耳朵裡,這件事的本質只怕立刻就被看穿。到時候就尷尬了。 只是他們跟葉盈也沒多熟。憑空捏造個理由出來也沒那麼現成。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絞盡腦汁思索。 “要不然……咱們去他店裡吃個飯?看看能不能偶遇?”向遠峰最後憋出這麼個主意。 韓清猶豫著說道:“只要是咱們主動,就免不了被猜忌。” 向遠峰:“還等對方主動?這想法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哪就有那麼巧的事?前腳咱們想接近,後腳對方就自投羅網?” “算了,這件事暫時擱一擱。反正也不急在這一兩天。總有碰面的機會。到時候見機行事。” 王嶼的說法得到了向遠峰跟韓清的同意。 三個人全票透過。 邊喝茶邊閒聊了一會兒,王嶼問韓清,“最近這段時間陳老都沒回來過嗎?” 韓清點點頭,“院子就這麼點大,要回來咱們能不知道嗎?” 向遠峰的好奇心頓時冒出來,“韓老闆,你就一點不擔心嗎?或者說好奇他們都在幹什麼。” 韓清說道:“我們這個行業本來就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而且牽扯那麼多達官貴人的隱秘。如非必要不打聽、如非必要不宣揚。是我們這行的守則。” 涉及到職業道德,外人自然也不好繼續追問。 陳七帶著楊九,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裡,也還是有不少人找上門來說需要淨化磁場建立通道。 陳七不在,他們就只能把主意打到韓清身上。 聽說韓清的本事就是在這種時候快速鍛煉出來的。 大樹旁的小樹註定長不大、溫室裡的花朵永遠弱不禁風。 加上之前的一些成功案例,韓清手上倒是也積累了一些客戶資源。 在後面還成了他們行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