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冉成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沒跟著三人去翡翠街找冉靜。 只是再三囑咐如果沒那麼著急趕回邊城的話,晚上一定要回來找他,他親自下廚讓大家嚐嚐自己的手藝。 三人連聲答應,坐上車去驅車趕往翡翠街跟冉靜匯合。 路上,向遠峰跟杜遠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問他覺得怎麼樣。 杜遠顯得有些猶豫,“你從哪裡聽到這個訊息的?” 他對向遠峰提出來的這種購買料子的方法,覺得並不怎麼靠譜。 杜遠的顧忌也很實際。 像這種被罰沒的料子,都是燙手的山芋,即便是有些貨主知道自己的料子是在國內被關卡沒收的,但是不管是多天價的料子,都從來沒人試圖找上門去補稅以及繳納罰金,贖回料子。 這是為什麼呢? 就在於,這件行為已經觸及到政策邊緣。 稍有不慎,錢沒少拿,料子回不來,甚至人還要進去待上幾年。 所以攤上這樣的事,關係路子都派不上用場的時候,除了自認倒黴之外,別無他法。 而在杜遠看來,向遠峰這個打算最大的風險,就是沾染上這樣的料子,會不會惹一身腥,整些解決不掉的麻煩回來? 向遠峰倒是沒有杜遠那麼不樂觀,“這件事我也想過,到時候實名登記的時候,找一個跟我們這行完全沒有關聯的人就行了。” 杜遠的表情仍舊凝重,“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畢竟誰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要把所有可能性都提前想到了。” 對比之下向遠峰就顯得不著調的多,“人多力量大,發動大家多想想也就是可以了。現在主要是統大家的意見。你覺得這件事能不能試著整一整?” 杜遠點點頭,“不試試怎麼知道。” 向遠峰打趣道:“你就不怕碰的頭破血流,賺的錢緊接著打水漂?” 杜遠學著向遠峰挑了挑眉毛,說道:“向家被到底出門的大公子都不擔心自己壓箱底的資產打水漂,我們這種草根有什麼好怕的。” 話一說完,引得向遠峰跟王嶼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喝湯還是吃肉,就在這一舉了。” 抵達目的地,在跟冉靜匯合前,向遠峰最後對兩個人說道。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試上一試。 冉靜已經吃完午飯,正在攤位上規整貨物的時候,就看見三個人朝自己這邊走過來。 “你們這麼快就看完料子了?”她滿臉的難以置信。 原本還以為自己今天要多擺一陣子才能等回來幾人,不成想這才幾個鐘頭過去,就結束本次行程了? “差不多了。來這邊跟你練練攤。”王嶼隨口說道。 冉靜不疑有他,“隨你們。你們自便,隨意點。有什麼要問我的就說。” 然後繼續埋頭整理起貨物來。 翡翠街上人來人往,大街天的日子,不但有遊客,還有很多同行,擺攤的間隙閒得無聊,東看看西串串,轉轉同行們的貨,看看有沒有自己這邊客戶對莊的東西。 所以擺攤,一半是擺給外人的,一半是擺給同行們的。 向遠峰跟杜遠雖然答應著跟王嶼一起來練攤,但實際上這倆人對於練攤這件事毫無興趣,甚至可以說完全是被逼無奈才來的。 所以,當王嶼開始幫著冉靜擺貨的時候,這兩人就尋摸了個機會,躲回車上。 冉靜今天的攤位旁邊,左邊是一個賣各種成品掛件的阿姨,右邊是一個擺毛料的啤酒肚大哥。 大家有緣在大街天遇到,大都很客氣,也願意相互照應。中午冉靜去買午飯的時候,就虧了兩邊的阿姨大哥幫忙照看攤子。 此刻大家的關係已經非常融洽。 旁邊的阿姨跟冉靜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話家常,右邊的大哥生意較為冷清,扯著王嶼侃大山。 “王小弟,邊城那邊的行情怎麼樣?”大哥開口了。 透過剛才的閒聊,王嶼知道大哥姓曹,就是土生土長的越城土著。 此刻聽到曹大哥這麼問,王嶼開口說道:“成品方面我不太瞭解行情。不過毛料這方面越城跟邊城相差不多。” 曹大哥點點頭,“一直說去邊城那邊考察考察行情,結果不是因為這事就是那事給耽擱了。到現在也沒能去成。那邊的進貨商,客流量比這邊大。不過越城這邊的大街天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