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點點頭。 隨後跟在梁以開身後朝街對面走去。 阿春正全神貫注的打量著料子,壓根沒注意身後有人靠近。 阿弟出聲招攬生意也沒能讓他錯開視線。 梁以開摸出一包香菸,走過去,碰了碰阿春的肩膀,“什麼料子看的這麼入迷?” 阿春這才抬起頭,接過樑以開遞過來的香菸,開口說道:“你們怎麼來了?這不最近角灣實在沒什麼收穫,沉不住氣了。多找幾個渠道看看料子,說不定能有什麼意外收穫呢。” 梁以開分別點燃兩人的香菸,笑著說道:“我看三個人裡頭就你最上心。回去讓華姐加雞腿犒勞犒勞你。” 阿春瞥了一眼王嶼,回答道:“這不是咱的本分嗎。我這人性格就這樣,錢拿的心安理得才能睡的踏實。” “向你學習、向你學習……你這看的是什麼料?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梁以開打著哈哈問道。 阿春吐出一口煙霧,說道:“這種地方的料子,大部分都是矇頭,價格倒也不算高。但是賭性有點大。不比你們常在國內,料子都是過了幾道手的,保險係數怎麼的也高一些。” 梁以開不露痕跡地撇了撇嘴,顯然對阿春言語間自我認知的優越感表示無法贊同。 但面子上還是打著哈哈,假裝沒有聽箇中深意。 王嶼走過去,看了一眼阿春正在端詳著的料子,是塊面板大的會卡。皮殼表現沒有很特別的地方,慣有的裂一點不少。 王嶼看了一眼,便也轉移了視線。 會卡的料子裂的讓人你頭疼,要是有的選,他也希望能儘量少接觸這個場口。 阿弟前前後後搬出來大大小小五六塊料子。 王嶼圍著桌子轉了一圈的空擋,梁以開順手抓起手邊一塊灰白色砂皮的小料子端詳起來。 “不勞徠?”端詳了一陣之後,梁以開問阿弟。 阿弟扯過計算機,在上面打出一串數字。 “一千萬?就這屁大點的玩意兒?”梁以開驚呼。 “開個實在價!別繞彎子。這玩意兒一兩百萬還可以買回來玩一玩。” 阿弟頭搖得像個撥浪鼓,生硬磕巴的國語,“不行。這個價格沒門。” “再商量商量唄。”梁以開繼續說道。 阿弟又搖了搖頭,連話都懶得跟他說了。 王嶼看著梁以開半真半假的德行,隨意瞟了一眼被他捏在手上的料子,翻砂稀鬆尋常,沒什麼特別有亮點之處,便問道:“這料子怎麼了?” 梁以開隨手將料子丟下,“沒什麼,就是莫名覺得這料子有點意思。不過這再仔細看看嘛,也沒覺得有什麼價值。還想著花幾千塊把這個閤眼緣的料子盤下來回去剝皮看看呢。價格卻咬的那麼死。算了……” 剛說完,卻又不死心的加了一句,衝阿弟喊道:“三百萬談不談?” 阿弟頭也沒回,繼續搖頭。 梁以開聳了聳肩,“沒緣分。” 阿春在一旁調侃道:“男人如果是有錢的,跟誰都是有緣的。你細品。” 梁以開繞著鐵皮棚開始轉圈打量,一邊轉悠一邊拖著長腔說道:“情深緣淺,沒辦法。哥哥的愛情像海深。” 王嶼轉完一圈,沒有特別上眼的料子,站定在桌子邊,聽著梁以開胡謅八扯,視線不經意落到剛才他談價的料子上。 料子不大,呈橢圓狀。 整體也就一個成年人的巴掌大小。 估摸著重量可能連一公斤也不到。 灰白色的砂皮上夾雜著零星黃色。 這是一塊麼麼亮的料子。 完美程度很高,只有一跳殼裂比較醒目。 這料子粗看細看,都跟剛才王嶼的驚鴻一瞥結論相同。 翻砂稀鬆平常,就連皮殼也只能說勉強達到緊密的標準。 但就是有一種賭石第六感般的衝動,總覺得這料子好像可以琢磨琢磨。 但要想從皮殼上找到支援這個觀點的根據,好像又完全找不出來。 想收回視線,這料子卻像個吸鐵石一樣,緊緊吸引著王嶼的眼睛,讓他心裡就跟有個暴躁的貓爪子在抓撓似的。 本著謹慎原則,王嶼還是摸出了電筒,將光柱貼緊皮殼照了進去。 燈光照進去,只是在很小的範圍閃起一小簇光團,透出一點點黃色光芒。 手指接觸到料子的時候,王嶼感覺自己口袋裡的手玩件又發出熱量。 這手玩件是知道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