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說道:“生意是自己的,合適就做,不合適就不做。” 廣福大哥搖搖頭,“生意難做,還有一大家子人張著嘴要吃飯,艱難的很。要不然我也不至於涉足自己並不擅長的賭石領域了。” 王嶼點點頭,“都這樣。” 廣福大哥搖搖頭,“主要是家族做生意,大家都出錢了,就都想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操作。什麼樣的聲音都有,讓人難上加難。” 在前期沒有資金的時候,選擇了家族式入股,可以很快的利用資金優勢開展業務;同樣的,度過最需要資金的前期,後面這個經營模式的弊端就會冒出來。 沒有人會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錯,都覺得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能賺取更多的利潤。 尾大不掉,說的大概就是類似他這種情況吧。 所以王嶼只是輕笑一聲,並沒有發表意見。心裡對於昨天的齟齬又減弱了幾分,這個行當裡,越是半吊子越是喜歡充當大尾巴狼。 見怪不怪。 選擇都是自己做的,想當狼總不能光吃肉,不捱打吧。 說話間,夥計已經打好了一個孔,王嶼順手拿起來放在眼前打量著。 “哎王老闆,這樣不行,你得讓他給你修一修孔道的邊線。不然這樣打出來的石茬太鋒利,很容易把繩子磨斷,堅持不了幾天。到時候客戶還得回頭來找你扯皮。”廣福大哥殷勤地說道。 他此刻有意跟王嶼套近乎,自然沒了昨天那志得意滿的模樣。 雖然王嶼說成交,只是個託詞,但看他說的認真,便順嘴問道:“這種孔道是不是很難引線?” 廣福大哥搖搖頭,“難者不會會者不難。要是王老闆有這個需要,我倒是有熟人,順手就能幫你辦了。” 然後拿著料子,跟夥計比劃,把孔道周圍的邊沿給修理圓潤些。 這在王嶼看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他願意就隨他去吧。 只不過他這會拿著的正好就是當溫老人那塊血紅色的紅霧原石,頂端經過打孔之後,紅色的霧芒在他的電筒映照下,盎然紅芒經由那兩條孔道迸射出來。 “這……這……” 廣福大哥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可能是擔心自己看錯了,他伸手用力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將手中的料子舉到眼前,瞪大眼睛再度看去。 “王老闆,這種色調的紅翡,即便是成品,在市場上都難得一見,更別說這樣的原石毛料了。你是從哪裡收回來的?” 話出口後可能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的著實愚蠢,又趕忙說道:“我的意思是,現在達馬坎場口裡面還有這種品質的料子嗎?” 王嶼含糊地回答道:“大概是有的吧。遇到這種東西講究個緣分。” 他沒撒謊,要不是緣分怎麼可能讓他遇到當溫大叔。 但聽在廣福大哥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豔羨的卡在核心王嶼,心裡所想皆是這個幸運的人為何不是自己。 這要是放在平常,他絕壁第二天就想方設法花再多錢找關係,也要去礦上走上一趟。 只是現在情況不允許,礦場現在不說是廢墟吧,也相差無幾。再三考慮之下,決定還是先跟眼前的王嶼搞好關係,爭取能從他手指頭縫裡漏點什麼好處給自己。 在他看來,王嶼雖然談吐氣度都不如自己,但卻是個善於隱藏自己真實實力的老闆,這種料子隨隨便便就買了,隨隨便便又賣了。這效率、這利潤都是自己目前還不能企及的。 他飛快地摸出電話,“我這就給我那親戚打電話,讓他來一趟。趕巧他最近也來了佤城。” 雖然是小事一樁,不過,好歹也算是自己賣了王嶼一個人情,嘿嘿。 等到加工廠夥計開始下手最後一塊料子之際,門口出現了一道身影。 王嶼看到來人,愣了。 實在是無巧不成書,打死王嶼都想不到,來的人居然是邊城的“繩之手”。 徐敏的老公。 編繩引線這種事對他來說,還真是小菜一碟,信手拈來的。人家可是專業的。 廣福大哥沒有注意到兩人神情的異常,熱情的介紹起來,“王老闆,這位是我遠房的表弟。一直在邊城發展,專門經營各種散珠、成品珠串。你要是有這方面的需可以聯絡他。” “申申,這位是……” 後面的內容王嶼已經不用聽了,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