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拍了拍向遠峰的肩膀,“及時行樂才是你的人設,等到火燒眉毛的時候再說吧。” 向遠峰沒好氣的抖掉王嶼的手,“咱們先去錢莊取錢吧。” 王嶼一想也對,便準備跟吳大叔打個招呼走人。 不料吳大叔喊住三人,反手將院門一鎖,樂呵呵的說道:“我去看看阿牛做了什麼好吃的。缺什麼我順道去買點。” 然後催著三人趕緊走。 王嶼扭頭看了看露天敞開的院子,頗為驚異。 “吳大叔,你就這麼走人了,料子都在院子裡,不怕出點什麼事嗎?” 吳大叔全然不當回事的擺擺手,“沒事,大白天的,周圍都是街坊,全都是同行,大家都幫襯著呢。” 最後反而是被吳大叔給搡著走了。 來到阿雷幾人租住的小院門口,還沒等王嶼進門推車,電話先一步響了起來。 摸出來一看,是梁以開打來的。 “那個廣福大哥帶著繩之手來了。”剛接起來,梁以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在哪?說話方便嗎?”想了想,王嶼問道。 “方便,我在天外天門外。有什麼要交代的?”梁以開的反應速度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先前他看的那袋料子,最多交易兩塊,不要鬆口。報價往高裡來,要是有拿不準主意的,到時候給我發照片我報價給你。就說我在外面有事,一時半會回不去。”王嶼交代道。 “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保持聯絡。”梁以開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王嶼也懶得跟繩之手徐敏這兩口子打交道,自己能不出面還把生意做了,感覺心頭都鬆快了不少。 甩手掌櫃的做起來,果然舒坦。 體會到那麼一點點向遠峰的快樂。 王嶼打定主意,等佤城這邊的交易渠道捋順了,自己就專心負責料子把關的方面,剩下的交給專人去打點。 騎電動車馱上向遠峰,兩人朝著最近的錢莊而去。 很巧,還是上午格讓的錢莊。 王嶼剛停好電動車,湊巧讓送完客人的格讓看了個正著。 見到王嶼,極為熱情的上來打招呼,“老闆,這麼快又見面了。這次也是過來取錢的?” 見王嶼點頭,他帶著兩人來到裡面稍事休息,然後安排手下夥計去準備現金。 “兩位老闆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格讓親自遞上兩瓶礦泉水,開口問道。 不等王嶼開口,向遠峰就笑著反問道:“在佤城,角灣附近,不是做這行的誰會取這麼多錢現金帶在身上?” 格讓嘿嘿一笑,“老闆說的是。是這樣的,我一位關係極好的朋友,也是做這行的,就在角灣市場裡面開中介公司。我呢,也出了點錢。要是兩位老闆感興趣,有機會不妨照顧照顧生意。” 王嶼在他眼中無疑是一個實力不錯的大客戶,只從他身上賺點錢水差價,讓格讓覺得有些浪費。 “格讓老闆的生意真是遍地開花。失敬失敬。”王嶼隨口恭維道:“只是不知道,您說的是哪家中介公司,有機會合作的話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等格讓說出店名的時候,王嶼跟向遠峰兩個人都愣住了。 又是古滇中介公司。 王嶼心念一動,“這家店我去過幾次,也在裡面成交過料子。倒是沒見過格讓老闆。” 格讓倒也實在,“我的主業還是錢莊,只不過是我那個朋友,硬拉著沒辦法。我又看不懂料子,所以基本不過去。” “包朗老闆?”王嶼問道。 格讓跟包朗的關係讓王嶼忍不住心頭竊喜,這會兒正拼命壓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準備套套話。 格讓剛一點頭,王嶼立刻壓低聲音說道:“聽聞前兩天包朗老闆栽了個大跟頭?” 雖然查獲的假料子告示上並沒有指出是什麼人的,包朗也絕對不會喪心病狂的承認那是自己的東西。但損失是板上釘釘的。 “什麼跟頭?”格讓一愣。 這表情讓王嶼一時間分辨不出真假。 “道聽途說,小道訊息當不得真。”王嶼打了個哈哈。 格讓狐疑的看著王嶼。 王嶼雖然覺得也許可以從格讓這裡打探點什麼,但這會兒也不敢貿然亂說,言多必失,起反作用就不好了。 氣氛正尷尬,救場的手機響了起來。 讓王嶼有些意外的是居然是楊八斤打來的。 “王老弟,告訴你個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