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沒好氣的說道:“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只不過咱們不能用完別人就一腳踹開吧?那跟渣男有什麼區別。再說,我總覺得……” 杜遠說到此處表現得有些猶豫。 不過,王嶼覺得自己大概知道杜遠的心思。 於是接話道:“你是想借助劉美鳳背後的勢力來牽制魏琳? 杜遠回答道:“差不多吧。不管有幾分能量,總歸比咱們幾個是要強大不少。現在能借的力太少,不得不多方考慮。” “隨你吧。反正今天下雨,估計市場上也沒幾個人。” 王嶼說完,就第一個走進了衛生間。 洗漱完出來,看到杜遠已經把向遠峰也給禍禍起來了。 他頂著一頭雞窩亂髮,乾嚎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天賜的睡覺天,你這麼早把我喊醒幹什麼?” 喊完見沒有人理他,晃了兩下腦袋,又閉著眼躺回被窩裡。 王嶼一向認為,如果早上被動起床,睡眠不充足的話,一天都會沒精神頭。 所以雖然明知道杜遠是擔心自己在店裡忙不過來,準備給自己找個幫手,也還是放過抓向遠峰壯丁。 收拾好揹包,悄無聲息的摸出房間。 來到一樓大門口,站在屋簷下,仰頭看著從天空中落下來的雨珠。 這時候時間尚早,加上天氣不好,很多人即便是醒了,看到下雨也會情不自禁縮回被窩多睡一會兒。 因此,一樓此刻除了前臺夥計,就只有王嶼自己一個。 看王嶼探頭探腦卻又停滯不前的模樣,夥計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向王嶼示好的機會。 轉身折回前臺,從裡面拿出一把長傘,遞到王嶼面前。 “王老闆,下雨了,帶上吧。”他殷勤地說道。 看王嶼遲遲沒有伸手,他趕忙又說道:“反正我白天也不出門,你晚上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回來也就是了。這附近沒有賣雨傘的。” 王嶼這才點點頭,想了想,從口袋裡摸出幾張零鈔作小費遞給夥計。 夥計雖然連連擺手,但最後還是在王嶼的堅持下將小費裝進了隆基腰頭。 王嶼撐著傘,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趕到店裡的時候,就連老李也都還沒起來。 王嶼拍了好一陣子的門才算把他叫醒。 就連隔壁的勞模楊八斤,這會兒店面也是大門緊閉。 更不要說平常就沒有他們兩家店積極的其他店主了。 似乎下雨就是大家名正言順休養生息的一個訊號。 王嶼跟老李交待了一聲,待會回去的時候記得把自己帶來的傘給前臺送回去,順便再多買幾把雨傘備用後,就將注意力放回到杜遠說的昨天就切割好的料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聲太大, 還是最近睡眠不足引發幻聽。 王嶼總覺得從外面傳來一陣又一陣斷斷續續的女人哭喊聲。 “老李,你聽外面有沒有什麼動靜?” 他問正在灑掃店面衛生的老李。 老李側耳好好聽了一陣之後,放下手中的掃把,站到門口順著聲音張望。 那模樣像極了溜牆根聽八卦的好事者。 昨天白天的時候,王嶼就篩選出了一波料子,留作今天早上之用。 杜遠勤快的將所有他單獨堆放在一邊的十幾塊料子全部都解開了。 這效率,讓王嶼無話可說。 原本想的是一天切個三五塊,慢慢留著分批次切出來。 這下只能說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也沒什麼區別。 下大雨的早晨,今天能有幾個人進店都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王嶼伸手將料子取過,開始調整料子的陳列位置。 今天重點要賣的明料必須要放在妥妥的C位上。 正忙活著,老李回來共享自己獲得的有限情報。 “好像是老闆叫吳增的那家中介店,不知道又在鬧騰什麼呢。” 儘管聽不分明,可也還是能依稀分辨出來哭喊聲來自一個女人。 王嶼腦海中浮現出吳增店裡那些矇頭的料子,轉了轉眼珠,“過去看看。” 雖然吳增不像對自己有好感的模樣,但就算這會兒遇上,王嶼也有話說。 好歹不是遠親也算得上是近鄰嘛,大早上,就自己跟他兩家店開了門,聽到動靜,自己趕過去看上一眼,應該也不算什麼。 這麼想著,王嶼身先士卒朝吳增的店面走過去。 老李著急忙慌的跟在他身後,徒勞的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