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開翻了個白眼,“這點大的東西,兩萬塊啊!兩萬塊,切開得成什麼樣才能回本啊?” “你們在國內都是靠第六感賭全矇頭的?”阿春問道。 “感覺到位了,倒也不是不行。” 梁以開哪能聽不出來阿春話裡的調侃之意。 正打趣間,阿弟走回來,衝王嶼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成交。 “這附近有沒有能解石的地方?手藝好一點,能剝皮取肉的那種。”王嶼問道。 阿春順手指了指旁邊,“這一片是幾家中介公司組成的一個買賣毛料的小商圈,最裡面那家就是一個小加工廠。至於能不能做到你說的剝皮取肉我也不清楚。你們可以過去問問。” 王嶼將揹包裡的現金掏出六百萬付給阿弟,然後轉身拿著料子準備去隔壁加工廠。 梁以開正準備跟上,剛抬腳,就聽到阿春喊道:“梁老弟,先彆著急走。幫我掌掌眼拿個主意,看一看這塊會卡。” 王嶼:“你留在這裡,我先過去加工廠看看情況。” 說完,自己順著阿春指的方向,來到加工廠門口。 就算不認識招牌,但這麼大的切機在裡面擺著,只要不瞎,就能看著。 還好,這邊的驃國人都會一些國語,溝通交流起來倒不怎麼費勁。 王嶼交代清楚自己的需求,然後問老闆能不能做到。 畢竟這料子本來就不算大,跟切土豆似的,剝掉的肉過厚,剩餘能用的自然就少。 老闆拍著胸脯保證道:“老闆,你放心,我的手藝那絕對是沒得說的。整個佤城,我這的解石水平都是數一數二的。保證分毫不差按你的要求來。” “剝皮要多久?”王嶼問道。 “差不多一下午吧。”老闆掂量著料子大小,回答。 王嶼點點頭,“剝吧。” 看樣子下午是哪也去不成了。 驃國畢竟不比國內,這種事還是在一旁盯著為妙。 百無聊賴的大約等了個把小時,就看到梁以開跟阿春帶著幾個人也朝著家工廠這邊走過來。 “料子看完了?” 原本蹲在棚頂下面遮太陽的王嶼,趕忙站起迎上去。 “這幾個同行剛在那邊買完料子,準備過來切一刀。”梁以開解釋道。 看樣子阿春跟幾人比較熟,說話聲音裡就透著不知道哪來的優越感。 合著在他看來,國內過來的這些賭石的人都是半吊子水平。 “別哭喪著臉了老王,不就是垮了一塊料子嗎,佤城這麼多原石,你怕什麼。賭石的有幾個沒切垮過料子?剛才你選的那塊毛料問題不大,放心大膽切。” 王嶼好奇的問道:“這邊不都是矇頭嗎?想把穩還是買明料靠譜點吧。” 阿春撇了撇嘴,“誰不知道明料保險,可是明料貴啊。矇頭誘人還不是因為便宜。” 老王嘴角抽動了兩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嘆了口氣。 他何嘗不知道明料保險。 可是阿春一個勁慫恿他們買矇頭,幾人也是剛落地佤城,買的第一塊矇頭就垮到了姥姥家。 眼前手上抱著的,已經是買的第二塊矇頭。 老王已經在心裡暗暗發誓,這一塊要是還不漲,那就該著他只能賺明料那點差價。矇頭什麼的跟自己無緣。 打著燈握著鉛筆,老王如臨大敵般的在料子身上找下刀的位置。 眼瞅著又是個把小時即將過去,老王的位置卻遲遲還沒確定下來。 “什麼情況?這是新手?”王嶼戳了戳身邊的梁以開,小聲問道。 梁以開搖搖頭,瞟了幾眼眾人,然後衝王嶼說道:“好像是第一塊全矇頭買的價格挺高,這一垮不要緊,心態崩了。” “那還敢賭矇頭?”王嶼奇道。 “還不是為了賺錢嗎。你說這剛來,就幾十萬搭進去。找誰心裡能平衡。”梁以開撇了撇嘴。 老王幾人離的遠,也沒留意王嶼兩人這邊的動靜。 可阿春就在兩人旁邊不遠處站著。 聽見兩人竊竊私語,有些不悅的說道:“賭石本來就是願賭服輸,自己眼力不過關,能有什麼辦法。就像王兄弟,大家都覺得那麼麼亮貴了,不還是一意孤行要買回來看看嗎。” 聽起來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 老王那邊終於還是選好下刀的位置,搬上切機前,他的同伴伸手按在料子上,衝老王說道:“這是最後一塊矇頭,不管是漲還是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