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走過去,原本想搭把手,結果卻被丁姓的男人一胳膊給隔開了。 “這些裝置嬌貴得很,王礦主這小身板還是不要沾手的好。免得傷了機器,又傷了貴體。” 不知道為什麼,這人開口就是濃濃的敵意。 賈姓的男人就明顯要客氣很多,“小丁,你怎麼回事?王礦主是好意,你怎麼還拿捏上了?” 面對自己同伴的質疑,賈姓男人只是冷哼了一聲。 然後開始挑挑揀揀的從後備箱裡面,將其中一部分的黑色袋子挑揀出來,然後背在身上走到馬茹身後。 倒像是一個溫順的綿羊一般。 王嶼雖然並不以為意,但也不好再去拿他們的東西。 賈姓的男人連忙伸手將剩下的東西拿出來,笑著衝王嶼說道:“王礦主千萬別介意。小丁平時不這樣。但是他這人啊,就是太在乎馬茹了。路上聽到馬茹誇你,這會兒心裡頭正吃味呢。” 賈姓男人的話,真假不明。 但是結合丁姓男人在馬茹面前表現出來的另外一副面孔,倒是讓王嶼不由信了幾分。 “馬大記者的追求者?”王嶼八卦了一句。 賈姓男人緩慢的點了點頭。“如假包換。” 難怪,見了自己就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 弄清楚原委,王嶼便轉移了話題,“你們來礦區還帶這麼多裝置?你們就不怕這些裝置折在這邊?” 賈姓男人搖了搖頭,“怕!怎麼不怕。這些裝置損毀的話,還是要賠的。但是沒辦法,想要做出來的節目效果好,必須得用過硬的裝置,才能做到。” “那你們被你木那場的人追的時候,你們這些裝置是怎麼處理的?”王嶼好奇的問道。 賈姓男人笑起來,“王礦主,您可能不太瞭解我們這個行業。他是分明訪跟暗訪的。比如您這這樣,對我們友好,咱們能夠達成一致,進行對雙方都有利的合作,所以我們就可以做到將這些大型的裝置帶入場,進行明訪;但像是木那場那邊,他們的情況本身就見不得光,我們跟他們也不可能做到合作共贏,所以只能依靠人力帶這最隱蔽的裝置入場,這樣更方便行事。” 王嶼點點頭,“那你們現在瞭解到木那場的情況到什麼程度了?” 賈姓男人正準備開口,另外一邊傳來丁姓男人的呼喊聲,“還在那裡磨嘰什麼呢?快走兩步,八斤礦主說要給咱們打整出一間臨時辦公室用。先把裝置放過去。” 賈姓男人好脾氣的笑笑,然後衝王嶼歉意的一笑,“咱們回頭再聊王礦主,我先去那這些身嬌體貴的裝置們安置好,咱們回頭再聊。” 王嶼點點頭,原本想要招呼大力搭把手的,但是想想剛才丁姓男人的態度,沒必要讓大力平白無故去受那個氣。 所以看著賈姓男人有些費勁的將裝備背在身上,跟在三人身後朝著礦坑的方向走去。 等他們走了一截之後,大力來到王嶼身邊,看著他們的背影,衝王嶼說道:“王老闆,你這也太老好人了吧?來到你的地盤上還這麼囂張。下回再這樣,你給我一個眼色,我教他做人。” 王嶼收回視線,看著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國內有句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在驃北,你還怕沒有人會教他做人嗎?” 大力明顯有些不以為然,“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去。我們驃國人講究的就是有仇當場報、有樂及時享。這一次看你的面子,下一次再讓我看到他這麼對你,我必須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王嶼看著四人已經消失不見的身影,心裡想的卻是,這丁姓男人要是真喜歡上馬茹,以後有的是苦日子等著他呢。 那個丁姓男人,一臉的書生氣,那膽子應該還沒有一隻雞大。 這樣的人,能跟著馬茹深入驃北部,足以說明他對馬茹志在必得的決心。 這種人一看就是被家裡人保護的很好,完全沒有真正接受過社會的毒打。 王嶼可沒那麼多閒心隨便個什麼人,都能引起他的火氣。 但是他還是很高興大力現在就已經開始維護自己,所以笑著衝他說道:“力氣用在對付真正的敵人上面。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跟事,不值得耽誤我們的時間跟精力。” 說話的空,老李的敲鑼聲就傳了過來。 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