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追原本只是想完成感受賭石過程,至於結果如何並不在意。 如今被眼前的男人反覆用話拿捏,頓時起了好勝的心思。 可就是這樣,男人那邊還在不停的叨叨叨。 “我說這位和尚師傅,你這樣算不算是違反清規戒律?你們不是講究清心寡慾嗎?你這穿成這樣出來賭石,會不會被追究責任啊?” “你們現如今的待遇這麼好嗎?難怪在國內就聽說,現在的和尚都是帶編制的。你們驃國這麼重視和尚,是不是待遇更優厚啊?” 聽男人話語裡面的意思,應該是剛從國內來到驃國不長時間。 至少連國內的大乘佛教跟驃國的小乘佛教之間的一些區別,都還沒弄明白。 固追強壓著自己的不適,“我謹代表我自己……” 話沒說完,又找來對方一通冷嘲熱諷,“出家人哪還有自己。你們不都說什麼四大皆空嗎?空都空了,哪來的自己。” 男人可能有些掩飾不住的得意,聲音有些大。 周圍聽到他這番言論的驃國人,都忍不住皺著眉頭朝這邊看過來。 佛教是驃國大部分人的信仰,況且僧侶的地位在驃國一向很高,如今被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拿來調侃,換成誰都不會感到高興。 但大家也都揣著相同的心思。 能出入七號公館的沒幾個省油的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全當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在胡言亂語。 所以,雖然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意見,卻也沒人出面加以制止。 看樣子固追原本還想說點什麼的,但嘴唇動了動,卻又將原本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嘴裡緩緩吐出幾個字,“不與傻子論短長。” 男人雙眼一瞪,“你再說一遍!” 固追當真用不緊不慢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最後還加了一句,“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男人當即從椅子上跳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固追嘆了口氣,“那你知不知道我又是誰?你初來乍到驃國,連情況都搞不分明,就在外亂樹敵。你這樣的,在電視劇裡活不過三集。” 站在一旁的釋利冷哼了一聲,“三集都多了。開篇回憶錄裡能露出臉。壓根不配活在正劇裡。” 這兩人一唱一和,好懸沒把對面的男人給氣死。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就一個人,在人數方面就不佔先天優勢。 順手摸出手機像是準備搖人。 王嶼不想讓事態升級,連忙走過去,“這位老闆,出門在外和氣生財。多個朋友多條路。沒必要為趕這一點時間把事情鬧成這樣。” 男人雖然張狂跋扈,卻也不算歹毒的人。 好歹還曾有言在先,肯幫他以為錢不湊手的固追出了這一桌的賭資。 雖然他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感吧,但總好過那些便宜佔盡死不饒人之輩好上一些。 面對王嶼的阻攔,男人雙眼一瞪,“你是誰?我的事要你來管!” 說完,眼神掃過一旁幾人。 看到向遠峰的時候,明顯一愣。 然後絞盡腦汁思索了很長時間,才有些遲疑的問道:“你是……向……阿峰哥?” 王嶼的視線隨著男人的話,也落在向遠峰身上。 然而向遠峰一臉茫然,“你是?” 男人說道:“幾年前,我跟彪子哥混的時候,咱們見過。” 向遠峰神情玩味,“彪子還收過小弟?我怎麼完全沒印象了?” “小弟”兩個字,被他咬的很重很清晰。 顯然是還在記仇剛才男人對固追的態度。 他性格就是這樣,你敬他一尺他還你一丈。 但你要是對他或者他身邊的人態度不好,他才不慣著誰毛病。 然而男人卻並不以為意,“阿峰哥貴人多忘事也是正常的。不過,後來聽說家裡出了點狀況?我本來還說想看看能不能幫上點什麼忙。咳……只不過事情太複雜,超過我的能力範圍。” 這前後態度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向遠峰更是。 向家出事之後,多少之前的故交親朋都唯恐避之不及,給自己招惹麻煩上身。 這個他連印象都沒有的路人,竟然還存了這份心思。 不論真假,至少現如今的向家,似乎也沒什麼能力能讓人說出這樣一番話。 這要放在以前,男人的示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