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翔面對一波接著一波意料之外的情形,已經處於即將爆發的邊緣。 固追雖然時常沒正行,但審時度勢的本事超絕。 緊接著走上前來,“還愣著幹什麼?走吧。我看看誰敢攔著我們。” 就這麼磨蹭的一點時間裡,阿蓮就成功收到了訊息。 “是誰這麼不開眼,居然敢攔著固追大師的去路!” 人一出場,二話不說對自己人就是一通訓斥。 然後笑著看向固追,“固追大師,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施以援手之處,請儘管開口。挑釁我們的貴賓,就是不把我們七號公館放在眼裡。” 伸手不打笑臉人,被阿蓮演繹的淋漓盡致。 然而固追壓根還沒搞清楚王嶼幾人現如今的情形。 只是微不可察的衝王嶼點了點頭。 似乎是在示意,如果有需要,倒是不妨藉助一下七號公館的力量。 賀子翔原本陰沉的即將滴下水來的臉色,瞬間變了模樣。 下意識看向王嶼,一臉欣喜。 阿蓮的態度有些出乎王嶼的預料。 雖然這種示好,看的完全是固追身後的背景。 但對現如今的他們來說,是一個相當利好的態度。 想到這裡,王嶼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便不客氣的衝阿蓮說道:“阿蓮小姐,我們現如今需要趕去內比度。如果你這邊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們安排幾個人手?” 阿蓮笑起來,“這個簡單。王老闆,都不需要安排什麼人手,我現在就可以隨時聽你們調遣。” 王嶼撓了撓頭。 倒不是他小看阿蓮。 只不過她再厲害再能打,也只不過是一個人。 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人能產生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然而,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釋利,不著痕跡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阿蓮態度雖在,但看樣子,七號公館的人手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抽動的。 不過,蒼蠅也是肉。 尤其阿蓮聲名在外,想來應該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多一個這樣的得力幫手,總勝過沒有。 賀子翔已經忍不住,再度開口催促起來,“走吧?有什麼情況路上再說。” 一行八人,乘坐兩輛車,趁著夜色,緩緩開出了七號公館的停車場,一路奔赴內比度。 在他們的後面,一輛載滿老徐手下的卡車,緊緊追在後面。 麗莎這一程,跟釋利調換了位置,與王嶼幾人同在一輛車上。 等到車子開上道路,王嶼看著她毫無開口的跡象,忍不住問道:“麗莎小姐,現賀老闆也不在,能不能跟我們透露一下,賀航現在究竟在內比度何處?” 不能準確得到一個方位,總是讓他心裡不踏實。 麗莎扭頭看著身邊王嶼的臉,藉著外部時不時照射進來的燈光,看上去忽明忽暗。 “王老闆,你也不相信我?” 王嶼搖搖頭,“你不能當著賀老闆的面輕易吐露實情,我能夠理解。可現在咱們已經上路,這麼多人都是出於對你的信任,這才有了今晚的動作。如果你相信我們、相信我,是不是也應該跟我們實話實說。至少能做到推心置腹?” 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情真意切。 麗莎歪著腦袋,思索了半天,似乎也沒有找出能夠反駁王嶼話的立足點。 良久之後,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他就在剛閉幕不久的公盤所在地。王老闆去過那裡。” 說完,似乎是擔心王嶼不相信,麗莎又繼續開口說道:“那種場地,承接的基本上都是各種大型的盛會活動。公盤結束之後,還會有一段時間的場地空置期。等到確認公盤期間,不存在任何可能的扯皮行為之後,才會繼續對下一個活動開放。” “在這個期間,場地還是屬於他們擁有。但已經罕有人至。加上這個地方才剛剛從大眾視野離開,任誰都不會想到。燈下黑的絕佳場所。” “所以,有什麼是比這個地方還適合的選擇?” 王嶼忍不住笑起來,“還真是好算計。麗莎小姐,我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聖,費盡周折要從賀航身上做文章,費盡籌謀這般算計?” 麗莎慘然一笑,“抱歉王老闆,關於這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她說的不是“我不能告訴你”、也不是“我不知道”,而是現在還不能告訴自己。 麗莎說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