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看切機,像是想到什麼,看向王嶼問道:“這位老闆,一會兒你的料子也要在這展會上找人回收嗎?要不咱們一起啊?兩個人也好有個伴。” 王嶼擺擺手,“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先解出來看看什麼表現再說。” 男人臉上一喜,“老闆是還有其他變現渠道?” 這怎麼說呢,對王嶼來說,變現是最不發愁的一件事。 但絕對不會是今天展銷會上這種價效比。 這料子拿到手,他賣都賣不出賭石客的成本回來。 所以一下被對方給問住了。 “你還是現在開始想想怎麼處理自己的料子吧。這老闆的達馬坎,跟你的不在一個水平上。你們的料子回收群體不會是一樣的。”有人隱晦的開口了。 大致意思還是覺得王嶼那塊達馬坎上不得檯面。 連眼前這塊垮掉的十九萬的莫莫亮都比不得。 男人剛剛經歷過切垮的尷尬,這會兒有些同情的看著王嶼,什麼也沒說。 王嶼無所謂,這種情況經歷的多了,早已經見怪不怪。 男人悶頭抱起自己的莫莫亮,走了出去。 那塊翁巴列的買家還跟李老闆呈鬥雞狀大眼瞪小眼。 展位老闆原本應該是不打算介入其中,但看兩人沒完沒了,忍不住出聲開口說道:“下一個就給你解。” 說完將男人手上的翁巴列接在手上,“怎麼解?” 翁巴列貨主傻眼地看著老闆,“不……沒想好……” 另外兩個排隊解石的貨主可能以為對方是不好意思,大方的表示,“放心儘管解你的。沒事。我我們都能等。” 解石的地方也是能看遍人生百態的所在。 對一些表原石狀態表現就好的料子,還有就是表現不好卻被人花了大價錢賭回來的那種,都是能充分調動他們積極性的存在。 男人手上這塊翁巴列就是一個後者。 但凡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翁巴列這個場口那些不能避免的弊端。 現在還有人敢下手這種東西,也是絕對的頭鐵。 想看熱鬧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動聲色地親眼所見。 不過這塊翁巴列現在也不能說是完全會垮。 因為翡翠原石這種存在,只要把皮殼完全剝掉,誰敢說它一定是出自哪個場口。 這麼一來,到時候只要明料狀態有吸引人的表現,把皮殼剝的乾乾淨淨,仍然能賣出個好價錢。 所以他們現在的好奇心完全控制不住開始蔓延。 韓清完全沒看明白這裡面的道道,還以為這兩個貨主發揚精神。 加上前面李老闆針對翁巴列的貨主,所以韓清覺得這是一個緩和的機會,也跟著幫腔,“既然老闆們都這麼說了,那就先把你的料子解了。早解一會兒早知道下面的表現。賭石不就是為了這一會兒嗎?” 這話不錯,只是男人這會兒再次見到李老闆等人,總有種相當不好的預感。 解石在即,他卻萌生出跟剛才賭石那會兒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感覺。 剛才有多堅信自己能切漲,這會兒就有多懷疑自己得玩砸。 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面對結果。 這麼多人關注,要是能開出一個讓人欣喜的結果倒也算了。怕就怕事與願違,出現跟預期不一樣的結果。 但如今趕鴨子上架,除非抱著料子落荒而逃。 否則根本沒辦法完美解決眼前的危機。 切機很快傳來咔噠一聲響,然後是重物砸在金屬機身上發出來的動靜。 老闆連忙趕過去伸手關停了切機開關,等待油霧沉澱。 “老闆,你覺得這料子是什麼表現?”大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老闆沒話找話地問道。 畢竟都知道剛才那動靜,至少說明有一半料子從夾具上鬆脫直直掉了下去。 這要是因為這點疏忽跟不專業,對原石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損失,扯起皮來也是麻煩。 更關鍵的是,看這一夥人當中還有個看上去就不好說話的刺兒頭。 這要是真被他們盯上,那展會這幾天地時間,自己就別指望著做承認和一單生意了。 王嶼笑著說道:“我覺得它種老水長還飄色,價值連城人人搶破頭。你覺得呢?” 老闆訕訕的乾笑了兩聲。 在他看來,王嶼這就是心氣兒不順才拿自己尋開心。 幾分鐘後,切機的蓋子開啟,老闆伸手將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