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背的。 儘管知道向遠峰絕對不會真的去楊霖面前說三道四,可王嶼還是忍不住一陣心虛。 更要命的是這會兒苑元正緊緊盯著自己,那眼神讓王嶼絕對渾身如芒在背。 “這是你落下的東西。”苑元伸手將王嶼的揹包遞了個過來。 下車的時候走的著急了些,王嶼到現在都還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揹包落下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謝謝啊,還讓你專程跑一趟。呃……那個,孩子身體怎麼樣?” “最近病情挺穩定,沒什麼事。謝謝關心。”聽到孩子,苑元似乎一下神思清明起來。 “我先走了王老闆。明天見。” 苑元微微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就走。 王嶼有心想叫住她解釋清楚來著,奈何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合適的說辭,而苑元已經走遠了。 正愣神呢,梁以開房間的門忽然開啟了。 看見王嶼傻楞在門口,梁以開奇道:“幹嘛呢?杵門口,冒充門神啊?” 王嶼翻了個白眼,正準備不搭理他,梁以開卻突然從背後把自己扯住了。 “你這會兒有事沒?”他問道。 “沒事。”王嶼搖了搖頭。 考慮到當溫老人跟敏敏初到佤城會有諸多不習慣之處,王嶼連冉成的接風都給推了,為了就是這幾天儘可能多的陪他們度過適應期。 “那正好,跟我出去一趟。”梁以開想都沒想就拉著王嶼往外面走去。 “幹嘛?”王嶼趕忙收住腳步,開口就準備拒絕,“我現在不能出去……” “阿雷你還記得嗎?”梁以開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問道。 “記得,怎麼了?” 阿春阿牛阿雷,這三個名字王嶼怎麼可能不記得。 “好像是把什麼人給打了。我正準備過去看看呢。”梁以開飛快的說道。 除了阿春之外,阿牛跟阿雷一直是王嶼想找到突破口的目標,奈何這倆人平常幾乎不怎麼出現,就算出現也幾乎都跟阿春在一起,王嶼能接觸的機會相當有限。 此刻聽到這個訊息,王嶼當然不願意錯過。於是他開口問道:“他們不是三個人嗎?阿春跟阿牛呢?” 梁以開聳了聳肩,“誰知道呢。阿雷說聯絡不上阿春。正好剛才我給他打電話問最近運輸方面的事,趕巧打在點子上。” 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 於是王嶼飛快地對梁以開說道:“等我一會兒,我先跟杜遠說一聲。” 當然不是說自己要去送人頭,王嶼跟杜遠說自己跟梁以開要去看個朋友,讓杜遠好生照顧著當溫老人爺孫。 杜遠不疑有他,飛快地答應下來。 王嶼這才匆匆跟在梁以開身後,走到賓館門口。 眼尖的梁以開就衝著前面喊道:“喲,苑元小姐,你怎麼在這兒?” “剛才在這裡遇到一位相熟的老闆,以前找我做過翻譯。所以剛才說了幾句話。”苑元輕聲解釋道。 “那你先忙,我跟王嶼出去辦點事。”梁以開嘴上說著話,腳下速度不減分毫。 王嶼只來得及跟苑元說出兩個字“敏敏”,就被梁以開扯著走遠了。 上了摩的,不多時便來到了角灣市場的大門口。 梁以開拉著王嶼飛快地朝裡面走去。 “什麼情況?”王嶼趁這個空檔連忙問道。 好歹知道一下事情的經過,不至於一會兒到了現場太被動。 “好像是說收到假料子了。巧的是後腳阿雷又看到了賣給自己假料子的那個阿弟,一來二去跟著到了那人所在的中介公司。人家肯定不能承認自己賣假料子不是,三言兩語說不投機,就動起手來把人打了。”這屬於梁以開的個人推測。 結合阿雷說的一半然後自己又推理了一半,還原出來的事情經過。 “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要是情況不對,咱們先把阿雷搶救出來再說別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梁以開叮囑著王嶼。 可一到地方就傻眼了。 阿雷正氣定神閒的在人店裡轉悠呢,完全沒有想象中扭打撕扯的畫面。 這家店王嶼也是眼熟的很,古滇中介公司。 看來,這家店跟假料子的牽絆夠深的。撒出去賣假貨的阿第居然前腳坑了人後腳就趕回老巢。 真不知道是自大過頭了,還是愚蠢到家了。 梁以開看到阿雷,立刻衝了上去,“怎麼樣阿雷兄弟,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