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當然不會真的跟哥丹覺解釋什麼是社恐。 索性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剛才一直忙著沒感覺出來,這會兒一放鬆下來,倦意頓時像潮水層層疊疊湧上來。 迷糊著迷糊著居然真就睡了過去。 哥丹覺看著王嶼一秒入睡,知道他最近也是超負責運轉,腳下的油門微微鬆了幾分,兩人慢慢的朝著帕敢場的方向駛去。 王嶼最後是被韓清搖醒的。 睜開迷糊的雙眼,王嶼的頭腦還沒恢復意識,就被韓清突如其來的熊抱給嚇醒了。 “恭喜咱們的韓老闆吧。要不是我攔著,回國的機票他都訂好了。” 冉成面帶微笑,站在韓清身後,一邊仔細地擦著手,一邊調侃道。 “大面積爆春色了?”王嶼下意識問道。 冉成晃了晃自己光榮負傷的手指,說道:“不爆色都對不起我損失的血。今天我可得好好補補,韓清你別想賴賬。” “我今天請客,讓礦上的廚師去給買頭豬回來,吃殺豬飯慶祝慶祝。殺豬的血全給你留著,管夠。”韓清笑著立刻說道。 “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冉成笑罵道:“給你打了一上午工,你就讓我喝豬血?” 兩人鬧起來沒完,完全忽略了王嶼這會兒還半躺在車上。 哥丹覺站在一旁把玩著一塊料子,東看看西看看,一會兒還對著光瞅上兩眼。 “還不趕緊讓我看兩眼。”王嶼笑著說道。 倒不是因為可以賺錢,而是打心眼裡替韓清感到高興。 哥丹覺轉身隨手將手上的料子從車裡遞給王嶼。 單手傳遞料子的舉動,嚇得韓清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小心著點,這可是我的命根子。” 料子三分之二的位置已經被韓清被打磨了出來,儘管完全徹底的將外面那白色的霧層打磨乾淨,但遺留的那些也並不足以阻礙他們判斷下面的走色。 整個色團的形態就像是一個較為圓潤的梭子,中間粗兩頭細,算不上是一個規整的形態,但是顏色卻是真的讓人驚歎。 這是一塊顏色濃郁到讓人忍不住懷疑不是翡翠的一種顏色,從顏色上來看更接近現在市面上經常見到的紫色玉髓。 要不是這是幾人親手從原石狀態剝皮出來的料子,王嶼說不定真的會懷疑這東西究竟是不是真的翡翠。 “這顏色倒真是不多見。” 王嶼點點頭,然後看著韓清笑著問道:“怎麼樣?問過你師父了嗎?這顏色達不達標?” 韓清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已經問過師父了,他說完全沒問題,屬於超越紫藥水的存在。” 說完,看著王嶼開口說道:“這話雖然告訴你有些對不起老闆,但是王嶼,我師父說讓我不惜一切帶價拿下這塊春色的料子。你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做得了主。” 王嶼撓了撓頭。 以現在他們跟韓清的交情,這種平白得來的料子也萬萬到不了獅子大開口的程度。 但是,關鍵出錢的不是韓清,這料子的定價就讓王嶼為難起來。 一旁的冉成笑而不語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咳嗽了兩聲,說道:“好歹我也是在越城市場上開了門店混跡了好些年的專業人士。在考慮價格的時候,不把我放在眼裡你們合適嗎?” 韓清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也對,好歹是冉成哥親手成就了它。要不然冉成哥開個價來聽聽?” 王嶼也樂得當甩手掌櫃。 在往外賣貨的定價方面,冉成比自己專業多了。 像王嶼這種處在批發環節上的商家,缺乏面對終端消費者的定價經驗,這方面的確是他們的短板。 冉成經過一上午跟這塊料子的磨合,現在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知道料子哪個部位是什麼表現,所以做出一個抬頭四十五度看著天空的模樣。 緩緩開口說道:“這塊料子現在顏色方面比較直觀,你們自己就能看的出來。說是粉春或者紅春一點也不過分。” “這顏色現在不光是見光不死,我入行算早的吧?到現在為止,別說經手了,就是在越城市場上,也沒見過一塊能跟它比肩的春色料子。” “十春九木不是說著玩的。顏色越好底子越木、底子越水顏色越淡。這塊料子倒真是出乎我的預料。所以我覺得市場上就這塊料子的表現來說,把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