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心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這會兒楊八斤氣性正濃。 他還真不敢說。 害怕把楊八斤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楊八斤今天顯然是被邁奔無恥的嘴臉給氣狠了。 這會兒一說起來,還是氣沖沖的。 自顧自的狠狠發洩了一通之後,還是找起了王嶼的茬,“王老弟,你說說這種人是不是。無恥可惡至極!” 王嶼忙不迭點頭。 毫不懷疑自己這會兒要是唱反調、或者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肯定要引來楊八斤的針對。 把邁奔控制在手裡,在這種時候除了解氣之外,顯然沒有更大的價值。 但要是把他放了,背後還有什麼他們目前還不知道的關聯,說不定很快就能被串起來。 可楊八斤這現在副模樣,王嶼可不敢招惹他。 還是等回頭先跟貌燦商量一下,然後再跟他聊這個話題比較保險。 他這邊正陷在自己的深思中,冷不丁被敲門聲給打斷了。 敲門聲象徵性的響了兩聲,隨即老徐整個人就順著門縫擠了進來,“今天中午自行解決晚飯,大家都還記得吧?咱們吃點啥?” 要不是經過他提醒,王嶼還真不記得有這檔子事兒。 楊八斤一拍大腿,“咱們倒是好說。問題是,還有跟咱們回來的那三個師傅呢。得趕緊找村子裡的村民,給些錢幫著張羅些素菜出來才行。” 不用說,在這兩個活祖宗面前,這種跑腿的事只能是落在王嶼身上。 還好從楊八斤辦公室出來沒多大會兒,就碰到山娃帶著那六個承包商返回。 王嶼連忙將礦場的情況跟村民們一通訴說,立刻得到了他們的應承。 拒絕王嶼提出給錢的說法,連忙就開始往各自家中跑去。 他們的概念中,能有機會為這些僧侶們做飯,是一種天大的福分。更別說還能順帶賣礦主個面子。 再者說了,今天還是一個簽訂合同的大好日子。 他們爭前恐後的走人之後,山娃看著王嶼說道:“老闆,那我也跟著回村子裡去。等他們那邊飯菜做好,我找人一起送到礦上來。” 王嶼點點頭,這樣最好不過了。 剛才那幾個人話還沒說完就跑了,王嶼心裡還真是沒底氣他們會做出什麼東西來。 山娃往村子裡跑的背影跟一個匆匆趕來礦上的身影擦肩而過。 等到人影越走越近,王嶼看出來人正是是剛跟礦上籤訂來合同的中間商,管量。 這種時候他行色匆匆的趕來。不用想也知道所為何事。 王嶼頓時有些頭疼。 最怕的就是這種連鎖反應。 礦場一有任何風吹草動,這些依附礦山而存在的人,就像是地震前的動物,倉皇不安、四下奔逃。 只不過,一跳繩上的螞蚱,逃又能逃到什麼地方。 管量看到王嶼,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身旁。 王嶼都已經做好了被他質問、成為他發洩物件的心理準備。 卻不想,管量卻只是說道:“王礦主,原本我們幾個商議的是今天到礦上選幾車料子運走運回佤城。結果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礦場上相關人手夠不夠,需不需要緩一下?” 作為礦場跟承包商的關係,料子本來就是中間的紐帶,也是合作的基礎。 所以面對管量的問題,王嶼豪不猶豫的說道,“按照幾位老闆的原定計劃進行就可以,礦上相關人手不成問題。只不過運輸的車輛,礦場這邊還在聯絡當中。幾位老闆可有準備運輸工具?” 管亮點點頭,飛快地回答道:“這方面王礦主儘管放心,我們也是考慮到石落卡剛剛易主,很多環節可能還需要完善。所以特意等到今天我們的運輸車輛到位之後,才來跟礦主開的這個口。” 人手雖然不成問題,不過管量這邊三四個老闆,如果一人採購一車料子的話,自留地那邊開採出來的料子餘量,只怕是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想到這裡,王嶼連忙問道:“不知管老闆幾位,準備什麼時間裝車?” 管量回答道:“我們計劃午飯過後,稍微休息一會兒就開始裝車,直奔佤城。這樣天黑之前就能趕到,不耽誤後面的環節。” 王嶼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管老闆打太極。實不相瞞,自留地那邊的料子租金的選擇餘地有限。管老闆應該不介意從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