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笑了,“我本來也沒指望找出她什麼破綻。大家各憑本事討生活,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但既然對方找到門上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引頸就戮。你說是吧?”
女人沒聽明白,不過她也沒打算搞懂。
自己一屁股官司還沒整明白呢。哪有閒心管別人的事。
“其實我對徐敏瞭解也不算多。她是一個比男人還理性的女人。生活跟工作分割的很清楚。我對於她來說,是工作這邊的人。雖然正常的一些交往都不少。但我不覺得我瞭解她。你們把時間跟精力放在我這裡,純屬浪費時間。”女人說道。
並沒有要伸手幫王嶼分擔一丁點兒的意思。
好像那哇哇亂哭的是王嶼的孩子一樣。
在王嶼並不純熟的手法下,嬰兒竟然慢慢收住了哭聲。小眼睛裡還噙著汪汪淚珠兒,衝王嶼咧開了嘴。
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所以說,不同頻的人別說溝通,就連對方在表達什麼都搞不清楚。
“你還有什麼事要問嗎?”女人問王嶼。
其實她一直想逐客,但看王嶼在自己還能偷得片刻清閒,還有些不捨得這份清淨了。
“一開始徐敏負責聯絡造假那夥人。但後面時間長了,總不會一直把這個渠道抓在自己手上吧?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而且面前這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會沒想過掌握更多對自己有利的情況,好取而代之,將更多的利潤裝入自己的口袋嗎?
這是人性。
也是趨利避害的本能。
女人說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她沒說,是因為後面徐敏有了更“遠大”的抱負,所以看不上曾經這點蠅頭小利。
要不是精力跟不上,徐敏也不會分出去。
她這個人除了精明之外,還有一個相當難得的特點。
那就是西瓜也要芝麻也不放。
這才是徐敏能實現人生逆襲最重要的原因。
積累的力量。
芝麻雖小,但像貔貅那樣只攢不放,那自然是越來越多。
而且徐敏有著異於常人的旺盛精力。
可以說她完全就是為了社交而生、為了算計往上爬而存在。
從某些方面來說,她不成都說不過去。
但就算大羅神仙,也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更何況徐敏再神也是個人。
所以在她攀附邊城的趙叔時,時間方面就跟原來的勾當出現了衝突。
也就是在這種時候,她才不得不將造假這條線逐漸交給了女人來打理。
只不過,成為趙叔一夥後,徐敏才意識到趙叔他們也對造假原石這件事相當重視。並且也一直在以此牟利。
不過跟自己這種直接的牟利方式有所不同。
趙叔他們的目標首先鎖定的是那些賭石世家手上的老料子。
一邊以造假原石牟利,一邊將市場上價值越來越高的老料子以低價方式吃進。為此他們不惜一切。
陶秀家只是其中一個受害者。
要不是向家跟孫家緊密相連,老狐狸說斷腕就斷腕,跑的那叫一個乾脆的話,陶家就是他們的下場。
但並不是每一家都擁有他們的幸運。
尤其馬明的父親,馬蔚山在邊城珠寶協會的身份更是為他們立下了汗馬功勞。
明裡馬蔚山負責結交人脈、打聽訊息。暗地裡,趙叔他們這夥人就開始盤算制定挖坑計劃。
怎麼把他們一個個算計進坑裡,最好還能自己主動填土。
這種事其實不用攤開挑明,徐敏也能看出來,趙叔他們後面的大招應該就是哄抬市場行情,為一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