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回來了?”王嶼問道。 杜遠臉上還有帶著些許茫然,“張玲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帶著莊志走了,也沒說什麼事。直播也就暫時告一段落。我不回來還能去哪?” 王嶼也沒當回事,只覺得可能張玲那邊有些什麼私事急著處理。 想了想,對向遠峰說道:“今天看樣子也沒什麼其他事了,要不我跟杜遠回神仙刀先幫著周振先收拾收拾?” 向遠峰點點頭,“行,你們先去吧。我這碎玉齋好歹也是第一天營業,我就撂挑子不好。晚些時候我過去找你們。” 說定之後,王嶼就坐上杜遠的車子,兩個人急匆匆的奔著神仙刀往回走。 路上杜遠告訴王嶼,直播間裡那個ID叫做“比利時兔子”的人,對那塊達馬坎的紅霧層很感興趣。提醒他後面如果莊志那邊來打探價格的話,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王嶼也將向遠峰的打算跟杜遠互通有無了一番,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趁著有人出價的時候,能把這個料子賣掉、回回款,在目前來看是最有利的。 畢竟做這一行,手裡的現金流可以暫時緊張,但不可以長時間緊缺。 有了杜遠的意見,王嶼心裡也有了底氣。 一下動力十足。 兩人趕回神仙刀的時候,周振跟吳曉還沒開始收拾二樓。 最後還是被兩人催著才被迫提前收拾起來。 周振的行囊很簡單,分手的時候,大部分東西都被馬歡歡帶走了,如今收拾起來倒是格外方便。 二樓的面積只有一樓的一半大,上面只用作周振生活居住所用。 兩張單人床擺在靠窗的牆邊,收拾完鋪蓋,將兩張床並在一起,鋪上一條相對比較整潔的床單後,杜遠笑著說道:“有那麼點石頭賓館的味道了。” 上面到時候還可以放一些料子,有人來挑選的時候,也省得彎腰蹲地上,看的那麼費勁。 吳曉聽說已經有買家要來看料子,這個訊息才是他最在意的。 手裡沒錢終究挺不直腰桿,追著問王嶼客戶什麼時候能到邊城。 得知對方來過潑水節後,他表現的更興奮起來。 這跟他初來邊城時,完美錯過這個傳說中的節日有分不開的關係。 今年說什麼也要親自上陣。 周振笑著打趣杜遠道:“看來,今年將是最熱鬧的一年。你的惡趣味有人照單全收了。” “什麼專案?”吳曉已經蠢蠢欲動。 “到時候就知道了,提前說了還有什麼意思。”杜遠說道。 頓了頓,又說道:“先別惦記這個,眼下先把明天的事辦完了,潑水節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吳曉點點頭,“成。那振哥這段時間就跟我一個房間吧。我房間正好兩張床,拎包就可入住。” 王嶼一想,這倒也是,於是就這麼說定下來。 將二樓的東西都規整一遍後,看起來也頗像那麼回事。 場地問題就這麼迎刃而解。 一夜無話。 第二天,王嶼早早的就趕到了向遠峰的碎玉齋。 店裡只有陶秀一個人在張羅一天的衛生,看到王嶼來了,將他拉到一邊,說了徐芸出車禍的事。 王嶼大驚,“你怎麼知道的?陶秀姐。” 陶秀看了看外面,低聲說道:“昨天你們走了之後,快到關門的時間,藍襯衫叔叔就來了。說是調查取證。大約是在店外面發生的意外,所以應該只是例行詢問。徐芸店裡一個小姑娘,剛來上班沒幾天,哪見過這樣的陣仗,當時就嚇哭了。” 最近這段時間出現的狀況實在是太多,王嶼有些唏噓。 活生生的人命在自己眼前一個接一個的消失,讓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哦,對了,”陶秀好像想起了什麼,“你這兩天多關心一下楊霖,發生意外的時候好像她也在場。估計也嚇壞了。我看那姑娘不錯,你好好把握。” 陶秀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經歷了那些慘淡的歲月,此刻她再看待一些世事無常倒也顯得沒有常人那般的矯情。 這倒也解釋了張玲昨天直播都顧不上繼續,就跑出去的原因了。 王嶼趕緊摸出手機,找出楊霖的電話就撥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王嶼以為電話可能無法接通的時候,楊霖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還好嗎?”王嶼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