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這只是表象。從礦區摸爬滾打長起來的,即便天性純良,日久天長也難免有失本心。 如果是惠金,王嶼可能還會跟轉彎抹角的拉扯一番,現在面對賽亮,王嶼說道:“我要先到佤城處理些事情……” 不等他說完,賽亮馬上說道:“沒關係,你先去處理你的事。如果有需要,我跟惠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等你事情處理完了,還是希望可以跟我們一道去礦區看一看。” 王嶼沒有推辭,轉而問道:“你來找我還有別的事嗎?” 賽亮搖搖頭,“聽說你要動身去驃國,所以趕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王嶼知道這是假的,無外乎就是賽亮跟惠金知道自己要走,想要來試探自己的打算。 於是笑著說道:“你們的訊息還真是靈通。前腳剛定下這檔子事,後腳你們就知道了?” 賽亮有些尷尬的解釋,“想來王老闆不是見死不救的人,我們知道說服你只是時間問題。” 不得不說賽亮比惠金會說話多了,讓人即便心知肚明是場面話,但高帽子一戴,也比惠金的道德綁架更讓人舒服一些。 想了想王嶼問道:“你們有什麼打算?” 賽亮很快回答道:“我們本身就是偷渡過來的,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回去。王老闆儘管按照自己的步驟進行,到時候我們在佤城匯合。” 說完衝王嶼點點頭,轉身便走。 為什麼聽起來好像他們已經是一夥的了?不過也沒必要計較這些字眼,是以王嶼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從自己眼前消失掉。 今天一天的行程倒是簡單,送別日。 等到日上三竿,春城這邊的陳老跟華老帶著收拾妥當的行李跟王嶼幾人道別。這幾天兩老在市場上看來也聽到一些風聲,華老拍著向遠峰肩膀囑咐他照顧好向父的身體,錢沒了還可以找機會繼續賺,但是身體一旦垮了,就連本錢都沒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大家心裡都知道,像他們這般歲數,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很可能一個坎,就把他們畢生的心血搭進去。可安慰的程式還是要走的。 向遠峰點頭應是。 陳老今天很給面子的沒跟華老斗嘴,只是衝向遠峰說道:“我們雖然年紀大了,可也不是死了。有什麼事用得上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就說話。這麼多年交情,我們跟你父親的感情也早就不再是單純的買賣關係。驃國的事我們插不上手,國內有用到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 雷司機一邊往車子後備箱安置著行李,一邊幫腔道:“陳老一般不說客套話,但凡他說了,就是當真的。向老闆大可放心。我們都願意出把力氣。” 陳老聽他說完,繞到他身邊指著他對向遠峰說道:“小雷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吧?他家裡那些關係可是我們幾個老頭子捆一塊都比不過的。記著他說的這句話,到時候別讓他賴賬。” 在這幾天裡,雷司機存在感無限趨近於無,行事低調也從沒表現出對原石毛料有分毫的興趣,向遠峰王嶼對他們一視同仁,毫無怠慢。卻也沒有更深入的交往。這種時候,對方說出這番話,還是讓向遠峰表現得有些感動。 陳老見氣氛開始朝煽情方向發展,立刻揮揮手,“走了走了走了,別跟我在這扯犢子。屁話不要說,關鍵時候見真章。婷丫頭說他們還要逗留幾天,你們方便就招呼,不方便就去忙你們的。我們就先走了,回去還有一攤子事等著處理。” 華老立刻補刀,“對,老陳再不回去,小琴都要有別的舞伴了。這怎麼能行。” 陳老:“……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兩個老傢伙鬧騰了一陣之後,雷司機駕駛車子,一行三人將此次邊城之行畫上了句號。 杜遠站在門口,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子,感慨道:“這兩個大活寶這麼一走,還真有些不習慣。” 王嶼點點頭,“陳老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希望我們活到他們那個歲數也還能保持這樣的本心。” 杜遠:“那到時候你可千萬別留下什麼把柄在我手裡。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天天揭你老底。” 王嶼翻了個白眼,有心回敬他幾句,轉頭看到向遠峰鬱鬱寡歡的樣子,將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這時候向遠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