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倒是沒有賣關子,聲音裡的欣喜藏都藏不住,“抹谷寶石礦的所有手續終於全部搞定了。從現在開始,隨時都可以進入開採的流程了。” 這倒的確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楊霖的話還在繼續,“這段時間要多謝你那位朋友安排過來的人,一直帶著我跑前跑後,省了不少麻煩事。” 王嶼知道楊霖說的是魏琳。 “辦好了就好。”王嶼由衷地說道。 這一次他是發自肺腑說的。 也許是為楊霖感到高興也許是因為他已經知道小白臉是誰而放心。 楊霖的聲音繼續傳來,“後面的事就要仰仗你多費心了。” 王嶼這才想起來之前被自己忽略掉的事情。 去帕敢的時候,還有一層想法、 因為楊八斤極力舉薦忙輝礦主,所以想請忙輝礦主能一併管理抹谷的寶石礦。 但是這一次礦區之行親身感受之後,王嶼卻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 忙輝礦主的帕敢場口的確打理的相當不錯,比起很多場口來說都要井井有條且務實. 但是忙輝礦主在為人方面,在王嶼看來卻差了點意思。 而且嚴格來說,帕敢場口現在所呈現出來的一切風貌也並不僅僅只是忙輝礦主一個人的功勞。 要不是有吉爾約在,帕敢場口也未必能是現在的樣子。 想到這裡,王嶼的視線落到了吉爾約的身上。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打電話。 到現在王嶼這一圈電話打完,他都還在對著手機罵罵咧咧,最後更是直接把電話給摔在了王嶼的床上。 哥丹覺看著他的暴怒,忍不住說道:“你要真想發洩,親眼看著手機摔的稀碎才有感官上的舒適。” “剛準備拜託你假借王老闆的名義幫我把料子帶下山送到佤城,開始新的人生。現在都被這該死的爆炸給延緩了。” 王嶼好奇的問道:“不是聽說爆炸完事件發生之後,佤城那邊缺料子嗎?” 吉爾約喪氣的坐在窗戶前面的那把在椅子上,然後開口說道:“市場上的確是缺料子,但是我朋友說接下來只怕會有一段時間客流量減少。所以讓我先不要著急下山,再觀察觀察情況。” 吉爾約聽完,無所謂的說道:“那也不耽誤先把料子暈過去。然後你過一段時間根據情況再下山就是了。” 哥丹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那些料子可是我全部的身家!當然是我在哪料子在哪。如果我現在就把料子送出去,自己卻受制於情勢,一時半會兒下不了山……以後還能靠什麼離開礦區。” 王嶼聽出來了,他是擔心自己失去這些料子作依仗,以後別人不帶自己玩。 看樣子,他跟那位遠在佤城的“好兄弟”之間的關係,也不過就是權衡利弊下的利益捆綁。 王嶼忍不住問道:“小礦主,你礦主當的好好的,幹什麼非要鬧著離開礦區。外面的世界可不一定有你的小礦主逍遙。” 吉爾約冷笑一聲,“我跟我父親之間的關係,王老闆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掌控欲往跟佔有慾太強烈,我只有離他遠遠的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 他只是想要離開帕敢場,那些料子就是他準備開始新生活的資本。 但是目前來看,佤城那邊可能不算是一個好的選擇。 其實,只要吉爾約的膽量再大一些,哪怕是自己帶著料子衝到佤城,租個店面或者勤快一點去角灣外面擺一擺地毯,將那邊的市場規律摸索明白之後,慢慢鋪設自己的發展計劃也完全不會有什麼風險。 但是吉爾約顯然應該是想要尋找一個更穩妥的方式,或者說不願意自己單飛失敗有朝一日還要灰頭土臉的回到帕敢場求得自己父親的諒解。 所以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顯得有些前怕狼後怕虎。 總是在試圖尋找更穩妥的出場方式。 王嶼轉著眼珠子問道:“小礦主的意思主要是想要換個環境,至於是不是要去佤城,也不是一定的是吧?” 吉爾約頓了頓,琢磨了一下王嶼的意思,點了點頭。 “剩下的可以慢慢計較,但是帕敢場口我是一定要離開。我不能讓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再次重現!” 王嶼正準備打聽一下“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是什麼事的時候,吉爾約卻視線一轉,看著王嶼,明知故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