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疼痛,像是敲打在靈魂深處。啄的每一下都讓王嶼跟著打冷戰。 那種像躲躲不掉,只能幹挨的感覺比疼痛更讓人鬼火。 就在王嶼怒火即將達到臨界值的時候,雞住嘴了。 歪著腦袋,脖子一縮一縮的盯著自己看個沒完。 在夢裡王嶼發誓,一定要連吃三天小雞燉蘑菇洩心頭之憤。 就就在一人一雞對峙的時候,王嶼突然感覺到剛才死死勒住自己的那些光線,力道突然鬆下來。 別看這些光線有形無實,但似乎只是對外部力量如此。加持在王嶼身上的壓迫感是實實在在的。 那種感覺有些類似絞殺植物。纏住活物之後慢慢收緊。 隨之而來的是王嶼身體卻有一種違和的撕裂感。 他感受到的不是擠壓,而是生拉硬拽。 這種感覺他之前也感受過。 就在手玩件吸收礦精的時候,以自己身體為媒的那種姚明的撕扯感。 這個發現讓王嶼有些意外,也讓那隻紅腹錦雞不再攻擊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嶼的錯覺,似乎那隻雞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心裡出現這個猜測,王嶼再看它的時候,也沒了口腹之慾。 一人一雞就這麼看著對方,打量、觀察、揣摩。 王嶼覺得自己就像個精神分裂的神經病。竟然會覺得一隻雞長了腦子。 就在氣氛趨於平靜的時候,紅腹錦雞又發出一聲尖銳高昂的叫聲。然後拍打著翅膀沖天而起。振翅衝向自己。 那力道帶著玩命的氣勢。 王嶼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雞撞到自己身上的瞬間,那些光線瞬間迸發出奪目耀眼的金光,覆蓋上雞身。隨後像打鐵花一樣簌簌落下。 最後連那隻雞都跟著化為散碎的金光。不等落地就光華盡失。 原本熱鬧的場面頃刻間不復存在。 “啊!” 王嶼大喊一聲翻身而起。 雙腿的用力,讓床發出咚咚的敲擊聲。 自己是躺在床上的。窗外的天空黯淡深邃,沒有光更沒有什麼紅腹錦雞。 王嶼抓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五點多鐘。 隔壁床上的向遠峰依然打著幸福的小呼嚕,壓根沒察覺到這邊發生的情況。 王嶼想到殺馬特,連忙朝床尾的沙發上看去。 空無一人。 可能是去衛生間了吧? 王嶼揉了揉腦袋,深呼吸幾口。 後背上粘膩的汗水貼著身上的衣服,讓他久久不願重新躺下。 就是個夢,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殺馬特回來。王嶼這才感覺有點不對。 側耳傾聽,外面安安靜靜也不像有人在活動。 王嶼輕手輕腳下床,拉開門走出去。 衛生間的門是開啟的,整個院子就像夢中一樣,只有自己一個。 一陣風吹過來,帶著院門發出輕微的吱嘎聲。 門是虛掩的,看樣子殺馬特已經離開了。 還真是一個矯情的人。昨晚連夜走跟今早天不亮就走有什麼區別? 重新關好院門,王嶼帶著毛巾跟換洗衣物進了淋浴室。 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比汗臭難聞無數倍。 沐浴露打了三遍,才算有所緩解。 有段時間沒洗澡洗的這麼仔細。平常就是水一衝泡沫一打,沖掉完事。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韓清已經打著哈欠站在院子裡了。 看神清氣爽的王嶼,韓清含糊的道著早安,“昨晚睡那麼晚,今早還能爬起來洗澡啊?” 王嶼問道:“昨晚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韓清搖頭,“昨晚太好睡了。一覺到這會兒。要不是今天還有事,我還能再睡一會兒。怎麼了?昨晚進賊了?” 他的渾然未覺,讓王嶼搖了搖頭。 連原本想跟他彙報一下來的想法也憋了回去。 反正都是陳七安排的,說不說也就那麼回事吧。 反正這會兒人也走了。要是韓清沒完沒了問起來,解釋也是個瑣碎的漫長過程。 光是想想就讓王嶼心累。 “向老闆還在睡啊?睡得最早起的最晚。想吃點什麼?我來做早餐,你負責把人喊醒。” 韓清的安排讓王嶼連連搖頭,“還是我來做早餐,你去喊人吧。” 喊向遠峰起床的難度,讓大家更願意洗手下廚。 韓清見王嶼不上套,苦著臉說道:“那咱們倆還是親兄弟明算賬吧。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去。” 兩個人童心頓起,以韓清輸給王嶼為最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