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一樣。
也沒有漫無目的的追隨。
還不都是為了功名利祿,為人搖旗吶喊、為人鞍前馬後。
要是被孟平嫌棄,那這條路算是斷了。
可氣氛都拉到這份上了,既不能留還不能逃。
心裡煎熬抓耳撓腮,就跟上刑一樣。
不過這一點早在他做出頭鳥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咎由自取並不值得同情。
料子很快再次被一切兩半。
如王嶼所料,上面一個手鐲位輕輕鬆鬆。
只不過想知道更為具體的價值資訊,至少也得先將面上這片料子放出來才更直觀。
王嶼一不做二不休,讓解石店老闆再放一片一點六厚的片料出來。
跟懂行的人交流就是簡單,他能秒懂你的用意。
店裡的夥計也算上進。老闆開始進入工作狀態後,他也停下了吃瓜的腳步,跟在老闆身邊認認真真觀摩。
雖然先前在顧曉光店裡的時候,解石店老闆看著挺不靠譜的。但其實想想,他除了嘴碎一點外,整個人是完全拎得清的。
不像顧曉光,平常看著挺像那麼回事的。結果沒幾個回合,就把持不住開始瞎摻和。
反觀這家規模各方面都不如他的解石店。
老闆勤快,夥計上進,倒是比看著家大業大的顧曉光靠譜多了。
“老闆一看就很懂賭石啊。”
有人上前套近乎。
王嶼看到是那個仗義執言的賭石客。
所以笑著點了點頭,“從老闆剛才說的話,不難聽出也是個中好手。不知道是經營還是純粹個人愛好?”
那人見王嶼說話客氣,知道他是領了自己剛才的人情、
胖臉一笑,立刻眼睛都看不見了,“我只是個人愛好。另外還有別的工作做。”
隨後跟王嶼探討了一些跟原石相關的話題。
得知王嶼來到帝都之後就只去了潘家園子跟牌坊那邊,這賭石客訝然,“琉璃廠也沒去?”
王嶼好奇的問道:“琉璃廠?”
這年代還有這種地方?
琉璃不就是玻璃在古代的稱呼嗎?
所以也就是玻璃廠?
感覺賭石跟玻璃,似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
“琉璃廠文化街。”胖子說道。
這麼形容雖然不怎麼禮貌,但這賭石客確實跟苗條不沾丁點兒邊。
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憨態可掬沒有任何攻擊性的雪人,從頭到腳都是圓滾滾的。
“還真沒去過吶?和平門外面邊兒,遼代那會兒還叫‘海王村’。元代的時候設了官窯,燒紙‘琉璃瓦’。這才有了‘琉璃廠’這個名字的由來。到明代那會兒,建設內城修建宮殿,琉璃廠成為當時朝廷公佈的五大廠之一。最後到嘉慶帝的時候,這裡被劃為城區。因為不宜在成立燒窯,所以遷去了門頭溝。不過這琉璃廠的名字是流傳下來了。”胖子一口氣說道。
說完看王嶼開始點頭,胖子喘了口氣又說道:“順治年間,帝都實行滿漢分城居住。琉璃廠恰好就位於外城的西邊兒,佔了天時地利人和之便。漢族官員多數都住在附近。後來各地會館也就逐漸往那邊靠攏。
官員、趕考的那些文人也常聚集在那塊兒逛個書市什麼的。愣是讓明朝時候就火起來的前門、燈市口和西城的城隍廟書市都慢慢轉去了琉璃廠。成為了‘京都雅游之所’。
一切跟文化相關的那些周邊,也就有了土壤。慢慢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他從頭到尾解釋的很詳細,王嶼聽的自然一目瞭然。
只不過要不是他說,王嶼還真不知道帝都除了潘家園還有這